仔细查看那几盆被无情轰出屋门的伤员。

    她今天穿的是运动裤,短袖衫,扎了一个丸子头,全身上下很轻便,正好干活不累赘,既然来了,以桃也不耽误时间,立刻将这几盆花挪到了花圃里,挽了挽裤腿儿便开始蹲在里面干起活来。

    季福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花圃那边传来的动静,走近了一瞧,嘿,眼都亮了。

    “桃子,你来啦!”

    以桃刚给手边的仙指花换完新土,正拿剪刀修剪着倒挂金钟的枯枝烂叶,太阳往上爬,以桃脖颈的汗珠湿答答,她抬起手背擦了擦,头也不抬地说,

    “季福哥呀,不是我说你,你记性怎么就这么差呢?这两天又没下雨,你是不是又给这些花浇水了啊?不是叮嘱过你吗,这些都是很娇气的花,跟花圃里的这些不一样,它们本来就对关照土壤的要求很严格,尤其到了夏天,根系非常脆弱,你浇了多少水啊?看,看吧,你把人家的根系都浇烂了。”

    这会儿的以桃特别像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师,“这些花呢,一到夏天就会休眠,休眠的时候它就停止生长了,水分和营养都不吸收了呀,你怎么还要玩命浇水呢?好好好,就算你想浇水,在清晨或者榜样的时候稍微浇那么一点水就可以了,等这次我把它们救起来以后,你就管住你的手,以后少管人家,让人家躺在遮光的地方安安静静过夏天就好了。”

    顿了顿,以桃又补充一句,“以后千万别再乱来了呀,再来一次就是我外婆来也救不活。”

    季福忙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以桃还真是冤枉他了。

    季福当时看到这幅惨状时也是吓了一跳,可转眼又看到花盆旁边东倒西歪的俩水桶,顿时就明白了。

    啧啧啧,这是有人“穿”不住啊。

    兰博会上几十上百万一苗拍来的传统铭品,也说造就造了。

    他才不想给四爷背黑锅呢,反正四爷这会儿又不在,面子也不用留,“是四爷,四爷干的!四爷整天糊里糊涂的……估摸着是老年人爱忘事儿吧,咱就体谅体谅他。”

    以桃眼看着救不活的金沙树菊扼腕叹气,那可是价值江浙沪一套房的真金白银啊,她无奈叹气,“四叔为什么不找个专门的花匠呢?”

    “四爷喜净,嫌身边人多了烦。”季福伸手揪了片薄荷叶丢进嘴里嚼了嚼。

    以桃看他一眼,“也是,季福哥你的一张嘴能顶十个人。”

    “桃子!我没惹你吧!”季福呸了一声把嘴里的薄荷叶子吐了出来,一不小心又吐自己下巴上了,以桃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擦擦眼泪正色道,“其实我是想说,四叔人到中年,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吧?”

    季福没好气道:“谁说你四叔一个人了?四爷外面的女人多着呢!”

    说完一顿,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再看以桃一脸不予置评的表情,明显就是想歪了啊。

    他打了两下自己这没把门的嘴,紧忙又找补了两句,“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儿,我都懂,四叔这个年纪了,有生理需求很正常,身边没有女人才不正常。”

    季福:“……”

    她低头弄着手边的手花花草草,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四叔能找个正经的老婆,能一起生活互相照顾的,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总归是……”

    “四、四爷!”季福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连声音都抖了三抖。

    季宗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看着刚刚睡醒,头发凌乱垂在眼前,穿着整套的泅蓝色真丝睡衣,双手背在身后,气场压抑又恐怖。

    清晨的竹林深处到底是有点冷的,风吹过来,他蹙眉咳嗽两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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