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终于松开拳头,长长吐了口气。

    “马师傅,谢谢您。”老马是三太的司机,上次以桃搭三太的买菜车来园子,见过他一次。

    将近五十的年纪,人很憨厚,总是笑呵呵的,经常唤英蝉叫“小知了”,以桃对他印象很好。

    老马摆摆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那位是三太的亲弟弟,最近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园子里,以后小姐以后见了,避一避就是了。”

    以桃明白。

    “你来找小知了啊?”

    以桃轻轻点头,“李妈去喊了,我在等。”

    就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久都没过来。

    “小知了不在啊,跟着三太出去了,李妈没告诉你?”

    以桃顿了顿,说没。

    老马叹了口气,“你找小知了什么事儿?我帮你转达。”

    以桃把书交给老马,“没什么,就是想给她两本书,谢谢您,马师傅。”

    马师傅小心翼翼把书夹在肋下,生怕手碰脏了,他笑眯眯说没问题。

    晚宴六点钟准时开始,以桃心不在焉地跟在梁露华身后往餐厅走。

    梁露华和二太三太打招呼,以桃看到三太身边的花衬衫男子,那男子同时也看向她,他眯眼笑着,做了一个挺下流的动作。

    抬起大拇指意犹未尽抹了下唇角。

    以桃一哆嗦,迈上台阶的脚崴了一下。

    “小心。”耳边蓦地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随后一只大手稳稳托住了她。

    二太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老四来了。”

    她倏地回头,果然看到四叔。

    季宗良今天是一个人,穿着很悠闲,白绸材质的衬衫,衬得皮肤又白了一度,外加领口压的很低,能清晰看到松散贲张的喉结,和整齐削瘦的锁骨。

    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只鸟笼,笼子里是她上次见过的那只红色脑袋的金刚鹦鹉。

    当时听季福提过一嘴,说是四爷准备”割爱”送给老爷子的。

    “毛手毛脚的,还不快向四叔道谢。”梁露华过来扶住以桃。

    以桃迅速将手抽了出来,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四叔。

    季宗良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地将手收回,像是没把她当回事儿一样,提着鸟笼悠闲迈上了台阶。

    “走呀。“梁露华见她还杵在原地,催促她快些。

    可以桃却突然不想去了,她乞求道:“妈妈,我不想吃了,我、我不舒服......“

    “今天是什么日子?人都到齐了,你说不去,这像话吗?”梁露华敛了敛眉,严肃道,“桃桃,听话呀。”

    可是以桃只要一想到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就真的不想去了,她委屈地红了眼睛,“妈妈,我真的不舒服,反正缺我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露华。”一道苍劲浑厚的嗓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以桃还没反应,那声音的主人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怎么不多歇息一会儿?开饭前我会去喊你。”梁露华笑着挽上他手臂,男人身长玉立、风度翩翩,两侧鬓发妥帖打理在耳后,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却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

    “不要紧的,我不累。”季松霆笑着将目光放向以桃,以桃只觉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起来,这是她第三次见到季松霆,不知怎的,却比前两次见到他时还要紧张。

    “桃桃。”梁露华提醒她,“怎么回事儿,喊人呀。”

    以桃眼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紧张的小手都捏红了,最后也还是没能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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