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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被人盯上,又哪里就能这般轻易地离开?
夜幕降临,光线朦胧。
马车在官道上疾速行驶着,只听得见避道铃的铃声在“叮当”乱响,找不出一个规率的节奏点。
突然,两队黑衣人就出现在了马车的前后,一言不发,毫无预兆和前奏,挥刀抡枪地就砍杀而来。
这辆马车上,除车夫外,还有四人负责护送。
见状,二人拍马前出,迎上对敌,二人弃马,掠上车顶。
车夫急催马匹,让它俩加速往前冲。
黑衣人不闪不避,领头之人手持一把长柄大刀,抡起就砍向马头。
气势惊人。
车夫一按坐板,双腿并起,身体平直,如同箭矢一般,以脚为箭头,于马身之上,踹向那领头之人。
同时,车夫在掠过马身之时,顺手抄起横架在马背上的长枪,双手就是旋转横扫,扫开周围的敌人。
逼着敌人后退避让。
那领头之人矮身躲过,侧滚,长刀照着马腿砍去。
车夫也随之侧翻,一枪扎在刀身上,定住。
旋转而下的双腿,顺势蹬了一脚马儿身侧,令它俩偏跑些方向,跑去道侧。
那边,有两名护卫在清理着敌人。
后方的敌人,见头领居然没能拦停马车,只能撒足狂奔,努力先追赶马车。
都没有放箭。
他们的任务是活捉马车内的两人。
车顶上的两名护卫,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向后方乱泼而下,点燃。
瞬间,后方道路变成一片火海。
阻拦了后方敌人追赶的脚步,也将周围的黑夜照亮。
但前方和左右两侧的敌人仍多。
且忽现绊马索。
拉车的两匹马儿,正急冲间,不受控地被绊倒。
身体翻出,同时也将马车车厢高高带起。
要翻!
杨嘉礼一手揽住妻子腰肢,一手抽刀,破窗而出,加入战团。
可这样的停留,只能是给敌人增加更多的赢面。
敌人至少有五十人,他们,加上柔弱不会武的管氏,一共也只有七人。
六人将管氏围在中间,边战边退。
往来时的方向退,往那一地燃烧着的火场退。
这是官道,道上没有助燃物,被泼散了的火油,烧不了多久。
也只有往那边退,也唯有退回去,才是生路。
车夫长枪断后,与那领头之人打得不可开交,双方几乎势均力敌。
但双方也有着相当悬殊的人数之差,七人中,武功最强的也是车夫,他和别人一对一,别人可不是。
很快,车夫的小腿就被砍中。
而除了管氏,就连杨嘉礼的左臂都挨了一刀。
形势万分危急,绝望的拼杀中,似乎看不见任何希望。
今夜,微风。
风向自西而东,从他们来时的方向,吹向他们此前前进的方向。
而他们,现在迎着风,靠近了火场。
被火势阻挡的敌人,已从火头较弱的部分穿过,挡住了他们的前路。
后面追击的敌人,也越迫越近。
领头敌人的长刀,已照着强行用单腿支撑着、还在全力拼杀的车夫的脑袋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