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可为什么他能做到,我就做不到?他也才比我大四岁而已,戚明远,你说,我师傅是不是经历过很多很不好的事情啊?”
小福王是王爷,戚钧是臣子,小福王看在自家师傅的面子上,对戚钧就像对着平辈儿的兄弟,但不可能反过来有多尊敬戚钧,那样只会给戚钧招祸。
戚钧由小福王这话,也联想了起来,剑眉就皱去了一块儿。
轻声回道:“以后不会了。”
曾经的你,经历再多,遗憾没有我的参与。
以后的你,所有经历,有我分享和承担。
有种情意,高于亲情、爱情和友情,它是——战友情。
小福王却冲戚钧撇了下嘴,小声道:“算了吧。以前没你,我师傅最惨好像就是在三石县入了狱。打那之后,他就没停止过经历风险。”
戚钧朝着额角吹口气。
有心想说不关他的事,他自己都还是掉进了叶风的坑呢,可……
“你师傅自找的。”
戚钧只能这么说了。
不过说出口后,到底还是补了一句:“责任越大,风险越大。谁让他责任心那么强。”
能不能扛的他都扛。能不能做的他都做。上至老皇帝、下至乞丐孤儿,叶风的心太大了,大到这片海都装不下。
小福王却听笑了。
“嘿嘿”笑着道:“你还记得他说过的不?眼睛要比天地宽、心胸要比世界大。池子虽小,我们也要想办法变成蜻蜓、飞鹰,翱翔蓝天啊。”
戚钧:“……你师傅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做梦。”
王八池子里的藕,泥都甩不掉还想飞?
他俩现在还是好好观察观察,想想怎么飞出这破牢院吧。
这牢院其实很大。光木棚屋就有几百间。内里,一些明显是已经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的人,拖着双腿间的草绳,在来回走动,还偶尔会互相聊天。
似乎只要他们不往外逃,狱卒就不会管一样。
而新来的则是抱头痛哭,他们是一家一家的,哭都能有个伴儿。
还有的就壮起胆子去院井那边打水喝。
牢院一目了然。中间空场很大,有几条宽宽的刑凳,还有绞架,吊架等。四角有井,木棚屋前有木桩和绳,上面晾晒着些破烂的衣物。
海风暖洋洋,比内陆的风要暖,阳光也似更灿烂。鼻间明显闻得到海腥味儿。
却没有海货存在。无论是地面铺晒还是绳上吹晾,都没有。
说明质子们并不会帮忙出海打渔。
这时,院门被打开,一百二十个打手模样儿的人,挑着一筐筐的馒头进来。
就往空场中间一放。
老一批的质子们,就自动自觉排成队,上前拿,并不限量。
但每个人也并没有多拿。显然:浪费的下场会很惨。
新来的则一窝蜂就要涌上,他们饿了快两日了。
就被狱卒一顿鞭子,抽得学会了规矩。
这还不算完。被抽打过的人,不允许吃饭。被赶到空场一边,排队儿站着。
有那站不住的,就会被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