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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紧袖口和裤腿,脖领上的白布条束好!”叶风低声,向后传达着。
飞鱼服是一个颜色,但不管红、蓝还是黑,脖颈上都有一块不宽的白布。搭配着很好看,也非常显眼,但它其实就是热了擦汗、冷了围脖、伤了包扎、藏了辨别的有效物什。
现在,也可以防止小生物钻进脖领子里伤人。
岛上显然也才下过雨没隔两天,丛林中矮层灌木的叶片上,还有着细密的水珠。一被碰触到,就扑簌簌地往下落。
会惊动一些小虫子。
最高的那座山上,已随着夜幕的降临而燃起了火把,依稀可见靠近山顶处成环形的木棚建筑。
山势并不陡峭,山峰也并不高耸,山顶敌人的塔楼,离地面约摸有一百多米的高度。
叶风瞟了眼那些火把,竖起两指,勒停队伍。就手,从腿旁的一些植物上捋叶片。
捋一把,往后传,吩咐:“揉烂,抹到皮肤上。”
他们不能点火把,连吹火折子也不能。为了防止走散,每人的左手,还搭着前面人的肩膀。
右手接过叶子,揉烂涂抹,再顺便把后边队友的左手背抹几下,再递把叶子回去。
不用说,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防止传话时被传走样。
等全都抹好了,叶风才站回最前方,拉起施勇峰的手放在自己左肩上,继续前进。
望山跑死马。
目测的三百米左右的距离,走了多久都不知道。
仅停下揉叶子的过程,就有三次。
每次还是不同的叶子,不同的气味,也甭管是皮肤还是衣物表面,都抹。
没有人有疑意。队伍一停,就取下水囊喝水,站住休息。脚步不会擅自挪动半分。
一开拔,就抬腿,不东张西望,不乱踩乱踏,就跟着前方战友的脚印,稳稳对踩。
如果是白日,如果有人来查看,也只会发现这儿就像只有一个人经过。
等能看清那座山、山脚处,像土匪寨子似的寨门、寨墙上的火把之时,队伍收到了原地休息的命令。
立刻原地坐下,盘膝横刃,闭紧嘴巴,闭上眼睛,以电打的速度,进入休眠状态。
叶风头一回感受到带兵执行艰难任务的滋味儿,酸涩、紧张,却又感动。
这帮红鱼卫,真正做到了训练有素、严谨有度,非常棒。
他紧张的,只是生怕出错。
肩膀上的重压是如此明显,一路过来,他也发现了无数的陷阱。
为了避免触发引起敌人的注意,他都带队一一避开了。
但凡稍有差池,后果不可想像。
现在,望着身后沉默着仿佛黑暗中潜伏的长蛇般的队伍,很感动。
接下来,他就不准再趟“雷区”了。
恐怕最绕不开的就是寨门其余的地带。
叶风在等队伍休息好。他准备选择直冲的方式。
只有走敌人常走的路,才会是最安全和节省时间的。
不过伤亡可能就会很大。
……
而戚钧,因着夜色的到来,也或者因着他的骨头太过强硬,眼神太过凶狠,终于看得院卒扔下了手中的木棍,离开了院牢。
不过,仍把他吊在那里。
他能感受到五脏六腑的烧灼感和痛感,也能感觉到全身皮肤表面,有些仍在滴答淌血的部位。
但他仍是没有哼出一声。
只看着躺在地上,两眼无神望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