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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兴生身为锦衣卫中的一员,自然是非常了解。见弟兄们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便主动过去,将船员们的话题重新拉回来,要红鱼卫们比拼游泳的速度。
正喊得起劲儿呢,就被自家老爹拉去另一边。
“怎么了爹?”
池兴生疑惑。
池老汉看着远处,那海中与天边交织之处,深锁了眉头,指着就道:“看那边的云。很不对劲啊,估计不是明日、就是后日,会有暴风雨。”
一场小雨淅沥沥没下多久之后,晴了这两日,就该有大风雨了。且那天边的云正在慢慢堆聚,色泽也在变黑,却带着紫边。照这个距离和堆聚的速度,以池老汉的航海经验来看,这场风雨还不会来得小了。
却给池兴生听笑了。
他歪着头,笑看着自家老爹那紧张的模样儿,“爹啊,您是不是还在害怕修爷啊?脑子都糊涂了。明日,咱们已经上岸了,怕个龟蛋的暴风雨啊?”
“可要是风势忽然加大,暴风雨在我们上岸前来了怎么办?”
池老汉执拗:“你再感受一下这海风,是不是有加剧的势头了?”
池兴生听话的伸手感受了下,笑得就更欢实了。
“爹啊,这是顺风头。正好能吹得咱船快着些靠岸。行了爹,你回去掌好舵,我让弟兄们帮忙将桅帆再扯得满些。”
风越大,船越快。顺风顺水,还能省了舱下船员们蹬船的力,多好啊。
池老汉却没松开紧锁的眉头,他总觉得这风、那云,怪得很,极少遇得见。
几十年在海上,他不会大意。
但风是朝着云向吹的,而不是顺着云往这边吹来,应该就没问题。
趁着风势加速行船,的确是最好的法子。
于是便点了头,转身回去驾驶舱。
倒是池兴生,嘴上说得轻松,心里也有点儿郑重起来。
“海里的都上来,休息的休息,再来些个帮我扯下桅帆。”
这活儿由红鱼卫们来做,会轻松得多。
儿郎们纷纷答应一声,游回来,沿着舷梯爬上,就七手八脚地都参与帮忙。
有三个家伙蹿上了桅杆,还比着谁的速度更快、蹿得更高。
再次引发一片起哄叫好声。
三张大帆被彻底拉开,绑紧在桅杆上。
帆面被风吹得鼓鼓胀胀,船只便像离弦的箭,疾速向着西边行驶。
叶风做梦了。
梦里,他被一群丑陋不堪的豺狗给盯上了。
周围有雪,薄薄的雪,地理环境也极其陌生。脚下坑洼不平,到处是粗大直立的树木,有着很宽的树冠。
地面还都是腐败积叶。
他想蹿上树,可树干下方直溜溜儿的部分足有三米之多,而豺狗们,最近的已离他不到两米。
他相信以自己的手脚,想要在豺狗一扑之间蹿上三米多的直树杆杆,绝不可能。
他只能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再背靠向身后的大树,防止豺狗背后偷袭掏肛,更得盯紧前面闪烁着贪婪和嗜血欲望的豺狗。
豺狗,是叶风相对最讨厌的动物,没有之一。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看见戚钧和小福王,只在脑中急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又随之想到……
他的刀呢?卸骨刀、修骨刀、验尸刀那些随身常带着的刀呢?哪儿去了?
感觉不到,也摸不到。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做梦。
但这种意识极为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