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还是碰到了桂名村中冒雨出来的一个老汉。
老汉是准备去地里疏水沟的,扛个锄头,就见到了雨中一队骑马的人,定睛细看,看到了温县令。
脚便往道中一站,锄头一横,老脸一垮。
“哼”声就道:“县大老爷,豆豆没找着,杀死刘强的歹人也没抓着,您来干什么来了?莫不是都有下落了您来报讯儿来的?”
温开文顿时被这话臊得老脸通红,嗫嚅了两下嘴唇,翻下马背,近前几步,拱手回道:“这位老哥哥,我……”
不知该说什么,就侧身一抬手,指着锦衣卫们道:“我请来了锦衣卫,大官儿,天大的官儿,这两起案子能破的,你们再等等……”
“呸!等个屁啊等?!您就会让我们等,我们咋等?”
“全村子的人都不敢乱走,天刚擦黑就得关门闭户,出门就得结伴还得带着家伙什儿,这日子过得有多提心吊胆?你们这些官爷可不会感觉得到,更不会在乎。”
“你们呢,就知道让我们老百姓交税交银,不顾我们死活。谁让我们命贱呢。”
“您听听,你们听听,那刘家的老母亲,眼睛都快哭瞎了,豆豆的母亲,都跳了河了,还等?还要等到我们全村都死光光吗?”
“什么狗屁大官?!天下乌鸦还不是一般黑?!吃香喝辣产自老百姓,办点事儿还嫌累得慌,啐!”
老汉狠狠一顿子牢骚,抱怨完,再朝地啐了口老痰,一扛锄头,一指向后,再道:“本村不欢迎你们,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好歹是碍着身份没敢说出个滚字。
“我……我不是……”
温开文想解释,可案子的确还没破,他也没法解释,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又垂下了脑袋,浑身无力。更不敢说自己等人是来刨坟的。
施勇峰看不过去了,他已经将温开文划归为了自己人,见状便跃下马背,对着老汉就回怼。
“你们和失踪的、被害的人都是一个村子的,你们整日里进进出出,平时看着热热闹闹,你来我往,真等出事儿了,没一个能说出有用消息的。”
“你让人怎么破案?凶手又不是地头的南瓜,被掐了瓜花还就结在田梗上面?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用什么破?”
“喔,你们就会抱怨,也不好好想一想,你们今日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不是温大人,你们还能住得上这么好的房?能吃得饱肚子?还能养得鸡鹅?”
“竟然还是这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良心呢?都喂狗了吗?如果嫌这县不好、不安全,你们搬哪,搬去隔壁县。”
“你看看他们过的是啥日子。你要愿意搬,吱一声,我们立刻就帮你搬,还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户籍全部改利索!”
“总是这么记打不记恩。让开,我们是来办案的,再啰唣,先打你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