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都杀了不知道多少个了,都还没人逮到他一根毛呢,连个目击者都没有。
叶风盯着自己双脚周围的草面,几息后,抬手唤来也正东张西望的小福王。
指着那些参差不齐的青草,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小福王扫了一眼草面,刚想说没发现,又觉得自家师傅不会白白问自己这话,便蹲下身,一寸寸扒拉着草丛,寻找可能会有的可疑痕迹。
这片草,最高的及膝,最低的,刚刚露出地皮。范围不大,高高低低,是种动物们喜欢啃噬的草种。
因着在此处长得比较密集,又因靠河长得比较鲜嫩,更因离着村口仅有百米之距,所以小豆豆才喜欢来这里割草。
小福王将之方圆三、四十米的草面,都扒拉了个遍,扒得两只手上都绿糊糊、黑糊糊的,还是没能扒出个所以然来。
鼓着个包子脸,颓丧地缩回师傅身前,先认错。
“师傅,没发现。是不是徒儿又笨了?”
自家师傅什么也没扒,只是站在这儿看了周围几次,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才来问自己。结果自己扒了这么久,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还什么都没有发现。
笨得无可救药了吧?
叶风也有一点点这么觉得……
他指了指自己,才微笑着问向小福王:“我问你了问题,那一定就是以我的角度发现了什么对不对?”
“那么,你想最快的找到我的发现,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小福王听问想了想,再想了想,回忆起师傅的动作,遂一个侧身,与师傅站去并肩,再睁圆了黑葡萄似的双眼,不断往四周草面上逡巡。
有了!
“师傅,这些草的状态不对!”
叶风眼角微弯,问道:“怎么不对了?”
小福王指着那些草就道:“这些草的长势有问题。如果是被镰刀割的,那会成片的矮。不会这几根高,挨着的几根就矮。”
没人会东割一根、西割五根这么干的。草不嫌弃,人还嫌累。
“那这种情况是什么造成的呢?多久之前造成的呢?”叶风微笑追问。
小福王却感觉师傅问了个傻问题,困惑满眼回问道:“师傅,您……您累了吧?这草明明就是有被野物、比如兔子或羊之类给啃过的吧?”
师傅这是累傻了吧?
话音刚落,没等师傅回答,小福王就用力给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哎呀,是我笨了!”他貌似关注点又跑偏了。
师傅让他推测的是这些草在多久之间长成这样的,还有还有……
“师傅,这儿并没有牛、羊的蹄印,只有一些是鼠类给留下的。也没有野鸡野鸭的。”
“说明在豆豆失踪后,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没有再靠近过这里。而野物,估计本来也不会靠近这里,怕被人捉。”
“也不对啊……这儿还有不少的草,才只露出地面上呢,其上也有被动物给啃噬过的痕迹……”
“不过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陈旧的兔子留下的脚印……是几个月前留下的!!”
“师傅、师傅!豆豆失踪的时候,是不是就有兔子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