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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人咋办?也会关起门来审。就会制造出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其实说白了,就是官府的公信力,没那么足。
比起自己的疑神疑鬼,他们都宁愿在结果上选择相信自己的想法。
戚钧听懂了叶风的解释,耸耸肩、吹吹气,斜斜嘴角,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谁,来了句:“谁让贪官遍地走,不作为的又大有人在呢。”
没多少人干实事儿,哪来的什么公信力啊。
而就算是他戚钧,再有为国为民之心,有时候行事也是简单粗暴得很。
惩恶的过程中,他忌讳偏少。
能接受接受,接受不了憋着。
叶风瞥他一眼,也不准备改变他的这种“霸权”言行。其实叶风自己倒是有了些向戚钧靠拢的改变。
“师傅,就从这儿开始吗?”小福王站在村口,打断他俩的对话。
给叶风的感觉:就是自己的顾忌多多,其实也有被自家的小徒儿嫌弃。
“嗯,就这,你自己闭上眼睛酝酿一下情绪,自己选择开始的时间。”
叶风说着,拉上戚钧后退,彻底将小福娃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此时,天色正黑,已近二更时分。正好与凶手前几次的作案时间接近。
小雨还在下,而叶风有查过,去岁的七月初一、八月初二、九月初三,都有雨。
夜间有雨。
这更有助于小福娃融情入景、入景生情。
静寂的夜,小雨沙沙,微风拂柳,将本就漆黑的夜,染上更浓墨的一笔,令人遍体生寒。
仿佛那些人讥讽的嘴脸、嘲笑的言语、刻薄的鄙夷,带着累累重重、铺天盖地般的压力,层层叠叠向着小福王压来。
闭上眼睛,沉浸入回忆之中,才发现原来那时经历的一切,是这般的刻骨铭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所淡化。
反而,因小的时候不懂而被忽略了的、没看清的,在此刻,有了更加清晰的裂心之感。
呼吸都已停止,窒息得令他喘息不能。
直到感觉胸腔快要爆炸,直到感觉所有的伤痛、都化为了怒火熊熊升腾。
他猛地睁开眼,握紧拳头,用力吸气、吸气、再吸气,却转瞬又将拳头松开,垂下了脑袋。
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他一伸手,就会碰坏东西,会挨骂,更会挨打。
他不能。
他抬起脚,耷拉着脑袋,慢慢磨蹭着脚步往前走。前方是他的家,家中有他的亲人。
可也有着无情的棍棒和皮鞭……
一想到那些,他就忍不住浑身疼痛,肌肉都微微有些痉挛。
他不能再闯祸了,不能再给家人找麻烦了,他们生下了自己这个怪物,还一直努力包容着、隐藏着,都是为了自己好啊,他们比自己更不容易啊。
他小心翼翼看着路,生怕将什么给踩坏了。
可是好辛苦啊,真的好辛苦,他的身体里,就像住着一只洪荒巨兽,带着想要冲破一切的力道,呲牙咧嘴地咆哮,张牙舞爪地胡冲乱撞。
撞得他全身的血管仿佛都要爆裂开来。他强行压制,努力压制,一心只用受到鞭笞的疼痛来提醒自己。
可等他好不容易挪进家,刚进院子,就听到一阵压低了声音的怒骂。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不让你出门你不知道吗?你是怪物、是个会害得全家被烧死的怪物!”
“你不清楚如果你破坏东西,就会被人给发现吗?为什么怎么说你都不听?怎么教你都记不住?!”
“到底我们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