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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放在以前,霍司承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结婚三年,孩子都两岁了,霍司承在纠结要不要碰自己名义上妻子的手。

    他不想碰的,他当然不想碰。

    他对钟息避之不及,一个beta有什么好碰的,他只是单纯想哄霍小饱睡觉。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钟息已经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去。

    “……”

    霍司承的手还悬停在那里,但霍小饱已经睡熟了,不需要拍肚子了,他僵持了半分钟,最后只能悻悻收回。

    钟息关了灯,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霍司承和钟息都平躺着,各占一边,中间有一个霍小饱,像是隔着银河。

    霍司承不太敢动,甚至不敢出声呼吸,他怕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打破静谧,吵醒霍小饱。

    窗外的雨似乎都在配合,从倾盆而泻变成柔和的淅淅沥沥。

    耳边传来钟息均匀的呼吸声。

    霍司承望过去。

    被霍小饱用一个亲亲封住的心脏遽然破开一个小洞,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逃逸出来。霍司承不想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看到钟息和霍小饱睡在他身边,他感觉到了幸福。

    哪怕钟息说不爱,哪怕他们之间好像只有一个霍小饱是唯一的情感牵连,霍司承还是觉得圆满,因为这是他的家。

    不过这个可笑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秒,就被霍司承扑灭。

    和钟息这种人组建家庭已经是犯蠢的结果,他竟然还能一错再错。

    来不及思考更多,他困意渐浓。

    ·

    睡梦中传来一阵剧痛,是小腿处传来的,又抽筋了,他疼得整个人颤了两下,瞬间清醒,待视线清晰后,他咬牙忍痛,喘了口气。

    旁边传来一阵奶味。

    霍司承转过头,看到霍小饱抱着奶瓶坐在他腰侧,一边喝奶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奶瓶空了大半,看来小家伙很早就醒了。

    钟息在旁边收拾自己的枕被。

    他今天和霍小饱穿了颜色差不多的衣服,他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卫衣和牛仔裤,霍小饱穿的是迷你版,不过淡黄色变成了明黄色,衬得他的皮肤又白又亮。

    霍司承有些恍惚,思维还没回笼,手先环住了霍小饱,搭在他的屁股上。

    霍小饱咧嘴笑,把奶瓶递给霍司承。

    霍司承婉拒,“你喝吧。”

    霍小饱于是歪倒在霍司承身上,仰着头喝奶,但是钟息提醒他:“坐起来喝。”

    他就乖乖坐好。

    过了一夜,不知是霍司承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他总觉得钟息变得没那么冷漠了。

    他甚至会在霍司承面前露出笑容,虽然对象是霍小饱。

    给霍司承拿药的时候也不会随手抛给他,而是放在瓶盖里递给他,看着他吃下去,再拿走杯子,添满热水。

    霍司承心想:这就是他的伎俩吗?

    偶尔服点软,翘翘嘴角,这也叫勾引?

    霍司承嗤之以鼻。

    他将前两晚的失眠归结为骨折,骨折恢复的过程中软组织也在愈合,从而出现供血交叉的现象引起断端疼痛,所以才会失眠。

    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睡?

    直到他看到钟息抬手开窗时,卫衣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细腰。

    霍小饱的皮肤完全遗传了钟息。

    霍司承先是被一抹白晃了眼,然后才发现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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