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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别气了啊,我跟您开玩笑的,甭往心里去。下次见面,我指定规规矩矩的。”

    夏竹不忍心嚯嚯,眉眼弯弯宽慰。

    警卫员红着脸,刻意忽视夏竹柔声细语的调戏,态度恭敬地敬了个礼,给两人放行。

    那模样活似唐僧西天取经到了女儿国,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勾进去了。

    夏竹被他逗得乐不可支,走之前一直说下次见。

    目睹一切的许默不动声色地打量两眼被夏竹调戏的警卫,他微抿着嘴唇,平静深邃的眼眸里渗出不易察觉的冷意。

    似蜜蜂蛰了下,没什么伤害,却痛感明显。

    夏竹没瞧见这一幕,也没察觉到许默的异样,她弯腰重新钻进车里,心平气和地往家属楼开。

    大院不少年轻人都搬出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念旧的老人,夏竹看着从小长大的地方,心头冒出诸多美好回忆。

    —

    许默融入大院孩子群的过程并不容易。

    他长得秀气白净,行为举止跟他人一样斯文,做什么都规规矩矩,还有洁癖,怕脏怕不卫生,平时不爱打架,也不爱玩弹珠、抽陀螺,整天只知道看书学习,偶尔放松也是去市图书馆写作业,与沈行他们是两个极端。

    夏竹因为许代山的交代刚开始总是很热情地邀请他去玩,结果他人是去了,却一点也不肯配合沈行。

    沈行打架他怕脏着自己,一个人站边上静静瞧着,跟个小少爷似的,冷眼旁观几个小孩玩闹,时不时眼里还露出一丝鄙夷。

    如果有人不小心蹭脏他的衣服,他虽然一言不发,脸上写着无所谓,可总是在等人离开后,皱着眉头嫌弃地拍掉身上的灰。

    沈行瞧不上许默那副假惺惺的做派,总跟夏竹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下次别把这瘟神带来。

    他俩年纪相仿,是大院最先上学的,沈行看不惯许默的娇气,故意喊着隔壁大院的小孩躲在放学路上揍他。

    可每次都被许默设计逃脱,沈行忍无可忍,借着大人们全去开会的机会,喊着周肆和几个打架的能手,堵在许默每天的必经之路,围着他暴打。

    那一次,许默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脏得不能看。

    本以为他又会回去告状,没曾想他那次竟然一声不吭。

    晚上许默小姨文琴回家,瞧见许默缩在角落不说话,打开灯发现他浑身脏兮兮的,文琴连忙问许默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蹲守在许家屋檐下的沈行趴在窗口警惕地盯着许默,好似在琢磨,只要许默敢告状,他立马找人再揍一次。

    文琴问半天许默都不肯说,问到最后,文琴心疼地搂着许默的肩头问:“是不是那群臭小子又欺负你了?我找他们去!”

    许默拽住文琴的手,视线落在窗口叼着狗尾巴草漫不经心等待答案的沈行,慢吞吞否认:“小姨……别去。不是他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文琴摆明不相信:“摔能摔成这样?你这额头明显是被棍子打的。”

    许默却不肯多说,问来问去就一句话:“是我自己摔的。”

    沈行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丢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大摇大摆回家。

    这事儿后沈行突然良心发现,几个月没去找许默麻烦,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段时间他忙得处理另一件事,没功夫搭理许默。

    本以为这事儿在他们之间已经过了,没想到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沈行便平白无故被老爷子拿戒尺打了一顿。

    沈行疼得龇牙咧嘴,脑子里一头雾水,在想到底怎么回事儿,结果他想破脑子都没想明白。

    周肆几人也不例外,接二连三被家里人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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