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砸门都是晚上七点,有人说这个叫强迫症,我看是挺强迫的,我就是为了她这强迫症而等她。

    “砰”了一声,不等那第二声响起,我立刻把门拉开,笑嘻嘻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才要张嘴怒斥我,就看见我掏出红票子一张一张的数给她,出于风险控制的理念我又额外的多付了两个月,起码未来这两个月内不虞流落街头了,胖太太先是吃了一惊,乐的浑身的肉都在颤,眼睛笑成一条缝,深深觉得她自己睿智精明,并没有将我赶出去。临走临走怯生生的问我:“能不能再砸两下?”

    我果断拒绝了这样的无理要求,走到弄堂口将富顺伯那里赊方便面的帐也还掉,手头就剩下可怜巴巴的五张,我就站在那里等丝瓜,约好的时间快到了。

    等了小一会,看一辆锦江出租一溜烟开过来,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他朝我招招手,我就忐忑不安的上了车。新工作到底是个什么工作?我到底能不能干好?待遇怎么样?干砸了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这些都是我反复在掂量的问题。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谁也没有说话,我看看他,他依靠在车窗上,脸贴在玻璃上看那街景,一颗颗树木,一盏盏街灯,一个个行人飞速的后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看神态却是也有些举棋不定,犹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