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媳妇去了杂物间,并将杂物间的门关上,然后有些犹豫的来回踱着。

    既是在思考他母亲打什么哑谜,究竟是靠什么才能获得这些物资,也是在纠结,要不要将一些事情告诉他媳妇。

    黄招娣无疑看出了张山的纠结: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吧,我知不知道这些其实也无所谓,就是听娘的意思,是不是弄这些东西还有危险啥的。

    就这么让娘冒风险替我们弄吃的。

    咱会不会有些太不孝了……”

    “这事该怎么跟你说呢,感觉还是有点危险,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保密啊,更不能告诉家里那两孩子。

    任何人都不能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我娘知道,你能保证吗?”

    自己媳妇都这么贴心了,张山真不好意思不说,不过在说之前,还是提前讲了很多,而黄招娣此时则是开始赌咒发誓,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透露给别人。

    同时嘴里还嘀咕着,咱们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害你不就是害我自己!

    我又不傻啥的。

    至此,张山才放心大胆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我爹以前是山匪,虽然没打家劫舍,但也做过劫道生意,甚至我娘就是他们抢回去,后来分给我爹的,不过我娘当时是被她爹娘,也就是我爷爷奶奶给卖了。

    听说可能要卖到窑子里去。

    再加上我爹也不难看,同时对我娘挺好,所以后来我娘就跟着我爹一起安心在山上住了下来,过日子,虽然需要冒些风险,但当时也能算衣食无忧吧。

    不过后来那个山寨被端了。

    我爹我娘带着我和我妹妹,逃了出来,然后就回到老家这边重新定居,并且因为后来分田的时候,我家只有两亩刚开荒没几年的地,所以成了贫农。”

    “至于我娘从哪弄来的这些物资。

    以及又有什么危险。

    我有两个猜测,估摸要么是她和我爹之前就有藏一些东西,并偷偷埋在了哪,如今想办法挖出来换钱换粮了。要么就是,我娘可能认识一些当年同样是山匪出身,但逃出来,活下来,隐姓埋名,甚至估计现在日子过得不错的人。

    威胁他们,这才换来了物资。”

    就刚刚那一会功夫,张山便已经在脑海当中脑补了很多故事,同时还顺带理出了,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两种情况。

    “为什么会是威胁他们,换来的物资,难道就不能是向他们求助啥的吗?

    毕竟你爹以前跟他们也是……”

    黄招娣并不想将婆婆想的太坏,而且威胁这两个字,怎么听她都觉得有些别扭,有一种她婆婆不是好人的感觉。

    而张山则是当即翻了个白眼道:

    “他们是山匪,你以为是什么英雄豪杰,顾念兄弟情谊啥的吗,多的是男的死了,媳妇直接被所谓兄弟占了,我爹平时又比较独,关系好的就没几个。

    听我爹说,应该都死了吧。

    况且这年景,别说都已经几十年没来往,还是那么远的关系了,就是亲兄弟,你看有几家能借得到粮食啥的啊!

    更何况还是那么多……

    我娘带回来的不多,但不是说还有不少藏在黑山吗,这些东西,黑市应该也很难买到吧,村里不是有不少人设法去黑市换粮食吗,我前段时间还去了趟黑市呢,最后也就换了些玉米芯回来。

    现在黑市里粮食最为稀缺。

    基本只能用吃的换吃的。”

    为了多弄些能吃的东西,张山也算是费尽心机了,这不,前两天特地用五斤玉米粒,去黑市换了四十斤玉米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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