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是保护现场,以及等待捕头捕快,和验尸的仵作过来查案。
又一炷香后,相关人员才来齐。
两柱香后,仵作验完尸。
“王老爷他是先被放了不少血,然后吊死的,或许也可以说勒死的。但他脖子上的勒痕只有一道,感觉有点像无意识状态,被人用绳子勒住脖子,直接吊到了房梁上,过程既没有发生什么打斗纠缠,也没有发生什么二次伤害。”
说到这,仵作其实也觉得挺奇怪:
“而且看起来,不论是放血还是被吊上去,王老爷都没有做任何反抗,也没有弄出什么动静来,屋内一切安好。
其他不说,光王老爷的重量。
一个人用一根绳子把他吊起来,如果他再挣扎之类,力气绝非凡俗啊!”
见仵作无法提供更多线索,谢捕头只能按照过去一贯流程,开始问府里的人,盘查王老爷的关系网,另外墙上的血书也抄了份,连带着王老爷的尸体一起带回衙门,进行进一步的解剖分析。
可能还得咨询师爷县尉等人。
如果县令过问,也得详细禀报。
一个有些社会地位的士绅死亡,和没有户籍的黑户死亡,又或者有户籍但不怎么重要,死不死都没人在意的普通农户死亡,是截然不同的,后两者有没有具体结果,没人在意,随便编都行。
但前者,本地士绅死亡,其他士绅肯定会关注,如果是被人谋害死的话。
更是会希望尽快抓住凶手。
这还只是死一个,如果连续死几个本地士绅,所有士绅都会恐慌,结果就是给县令施加压力,希望他尽快破案。
普通县令想治理好地方,必须得到士绅的认可帮助,至少士绅阶级不能捣乱,否则别想做出什么成绩,更别想拿到什么好评,甚至意外死亡都很正常。
不过一般不会撕破脸到那种程度。
最终大多是各退一步,互有妥协。
这不,王老爷的尸体刚搬到衙门没多久,相关消息就传遍了本地,同时还有不少人,派手下管家下人,拿着银子到衙门打探消息。有的是好奇王老爷怎么死的,有的是确定下王老爷死讯,然后借机看看能不能从王家那弄些好处。
很多地方的优良资产已经被本地士绅瓜分干净,想多得点产业,只能要么冒风险,设法从一些普通平民手里搞。
要么就是等某个家族出事。
一个家族的重要人物死亡,自然也是那个家族最虚弱的时候,本就虎视眈眈的其他士绅们怎会放过这大好时机?
显然,不少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随着收了银子的衙役,将大概情况诉说出去,甚至还将血书内容抄了几份给那些管家。有些曾经做过与王老爷差不多事的人,特别是原配也已经死了的人,顿时不由后背发凉,生出恐慌。
同时内心暗暗祈祷,凶手一定要是跟王老爷有仇的人,千万别是专门针对王老爷那种人的组织或者势力在搞事。
但显然,他们的祈祷没什么用。
第二天一早,本地衙门就又多了几个过来报案的,死亡方式大同小异,不是自缢就是服药,同时血书内容也差不多,大体就是说他们不守贞洁,以及写明他们曾经用同样方法,让别人殉节。
就连原来不想管此事的县令也被惊动,不得不管,不少暂时还没事的士绅更是急匆匆赶到衙门,要见县令,让县令赶紧破案,不然大家都得人心惶惶。
县令好不容易将那些士绅打发走。
便赶忙开始过问此案。
“大人,此事应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作案,针对对象也十分明确,这是我们收集到的几份现场血书,您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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