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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的不屑更浓:“就你这种连血海深仇的誓言,都当作一个屁的臭女人!说出来的谢谢,谁会信?”

    贺兰小朵慢慢地闭上了眼。

    她用力的咬着嘴唇。

    鲜血从嘴角滴落。

    站在不远处的张敏,几次想过来劝她,却始终不敢。

    贺兰小朵在坚持——

    或者说用全身的毅力,来维护“已经满是裂痕的道心”不破碎。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崔向东笑道:“你亲爹是那种嘴上说谢谢,背后却动刀子主。他的女儿,同样如此。哎。”

    他重重的叹气。

    幽幽地说:“只是可怜了拥军,竟然为了维护这样一个女人,被古军给暗杀。他死的,太不值了。如果拥军有来生,肯定不会和你拥有一个母亲。拥军的生父也许是个苦哈哈,但绝对是个男子汉!贺兰小朵,以后还是别复姓贺兰了,因为你真不配!你吧,也就配姓‘说话好像放屁’的江南商。”

    噗!

    始终坚持的贺兰小朵,终于无法控制的张嘴。

    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在残血般的夕阳照射下,泛出极其诡异的光泽。

    “朵儿姐——”

    张敏惊恐的大叫,慌忙扑了过来。

    啪哒。

    贺兰小朵手里的电话,掉在了石桌上。

    她本人则双眼紧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十多天前。

    她因看到了拥军殒落的真相,无法形容的悲愤交集下,肝血冲破了门颈动脉,当场吐血。

    幸亏她还很年轻,身体素质好,关键是抢救及时,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止血。

    经过十多天的疗养后,她的门颈动脉就康复了大半。

    却也仅仅是康复了大半!

    现在被崔向东这一通骂之后,旧伤复发。

    再次吐血昏迷。

    历史上的周瑜,就是这样被气死的。

    “来人啊,快来人!开车,开车去医院!”

    张敏惊恐的大叫着,跪地把贺兰小朵抱在了怀里。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慌忙飞奔去报信、开车。

    张敏一把拿过电话,哭喊:“崔向东,你对朵儿姐说了些什么啊?你可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脆弱!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如此的残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刺激朵儿姐?”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阴恻恻地声音:“我不是崔向东。”

    “那你是谁?”

    张敏本能地问。

    “呵呵。”

    阴恻恻地声音,阴笑:“我,复姓贺兰!我的名字,叫贺兰拥军。告诉那个贱人,以后不许她复姓贺兰。”

    张敏呆住。

    嘟。

    通话结束。

    轻撸着听听的秀发,崔向东低头看着她,笑问:“我的嘴皮子功夫,是不是越来越溜了?”

    “嗯,嗯。”

    听听小脑袋点了几下,说:“那我以后,可有福了。”

    “咋?”

    崔向东随口问:“你希望以后,我每天都对你阿谀奉承啊?”

    “书上说——”

    听听眼眸一转:“男人嘴皮子溜了,女人就会舒服。”

    啊?

    崔向东一愣。

    忽然感觉有轮胎,从脸上呼啸着碾压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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