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把它割掉。医生照了片,建议我不要割。二哥你晓得这东西是啥子?”
老爸目不转睛看着姑姑脚上的肿瘤,摇头表示不知道。
姑姑说:“里面是一根大拇指!”
老爸听了如同生吞了一个鸡蛋,嘴巴大大长着,问:“大……大拇指?”
姑姑点头:“是啊!医生说不能切除,是跟血管神经连在一起的。医生还说,只要不是很痛就算了。要是切开的话,风险很大,还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爸听得不明白,问她:“啥子不好的事?”
“医生说叫啥肢体臆想啥的,我不懂。他们举了个例子给我听,说有个人以前彻夜头痛,痛得睡不着。跑遍全国各地的大医院,也查不出病因。后来被一个国外的医学教授给弄明白了。原来那个人小手指以前在厂里被机器切掉了,后来大脑就天天在想念他的小手指!”
说到这里,姑姑把脚收回去,继续说:“我上次去三姐家,三姐还告诉我,双胞胎啥的,要是其中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不好养活。破解之法,就是用同一块木头,雕刻两个一模一样的小人。一个跟死掉的一起埋葬,另外一个放在活着那个的枕头边!”
“还有这样奇怪的事?”姑爹开着车头也不回问。
姑姑说:“那当然!大相你不晓得,我和二哥他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
姑爹笑眯眯地问:“有啥子不一样?你们家是从火星搬来的?”
姑姑不理他,突然问我爸:“帮小达接生的那个人还在不在?”
话题一下子扯到我的身上,令我爸感到疑惑和惊慌。
“还……还在。咋了?”
姑姑皱眉:“那个老婆婆,是不是疯了?”
我爸点头:“你咋知道?都疯了好多年了。小达出生么半年不到的样子!”
姑姑说:“因为小达出生的时候,就我和那个大妈在厂房。有件事,等从三姐家回来,我再跟你说。这都是命,二哥,该来的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到这,我看我爸的脸色,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到达三姑姑家,是当天中午十一点过。我们去的时候,车子刚开到田坝里面,就发现姑姑家门前坐着许多人,而且还停着很多从外地开过来的小轿车。
这些人,听说都是来找我三姑姑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