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经历了什么啊?怎么惨成这副模样了?”
聂辰惊疑道。
此言一出,韩随差点哭了出来,瞪着岳东文道,
“这家伙……这家伙他不是人啊!不是人啊!”
众人又看向了岳东文,岳东文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道,
“主公,你想问啥尽管问,他要是敢不说,我就把他衣服拔光,在他身上写上乱臣贼子,拖在马车后面游街示众!”
众人满头黑线,这下他们明白韩随身上的破烂衣服是怎么回事了。
岳东文可真是个活阎王啊。
“嘿,这主意好,等游街的时候让我老马驾车啊。”
马牛坯嘿嘿笑着。
他跟周安都是暴脾气直肠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但好的也快。
“好了,先给这位……先生松绑,搬个凳子坐下,咱有话慢慢说。”
聂辰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坐下,自己和翁秋蝉也坐到了中间。
韩随坐下后,聂辰问道,
“这位韩先生,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就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是想做大风忠良,还是想做谋逆乱臣啊?”
闻言,韩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若非明武小儿刚愎自用,冲动莽撞,不听我劝,我军也不会落得这么个境地啊。
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劝阻他,告诉他说,这是敌人的圈套,不要上了敌人的当,敌人主帅敢带着五万兵马来挑衅,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定然有诈!
可他非不信啊,利令智昏,非要上赶着去送死,老夫冒死劝谏,还被他打了一顿,被勒令留守大营,最后遭了贵军毒手啊。
事已至此,老夫谁也不怨,只怨自己识人不明啊!”
聂辰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你是要打算为明轩效死了吗?”
“老夫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
“嗯,那好,来人啊,把他衣服拔光,写上大字……”
“但是话又说回来……”
韩随丝滑衔接,无缝转场,接着说道,
“整整二十万大军,一败涂地,死伤无数,全都是那黄口小儿一人之祸,足见明武此人毫无统兵之才。
皇上他任人唯亲,朝中那么多的名帅猛将不用,偏偏用了自己的儿子来挂帅,那不是任人唯亲、识人不明吗?那不是不信任我等手下吗?
他此举,无疑是自毁长城,凉透了人心啊。
二十万大军,一天便败,老夫心凉啊!只怪自己有眼无珠啊。
这样的人,我还忠他做甚!”
韩随向着聂辰抱掌道,
“如今看来,侯爷您,才是明主啊,您随年轻,却已是一代雄主,这说明我大风气数未尽,还要延续万年啊。
以前是老夫糊涂了啊。
老夫,愿追随侯爷,鞍前马后,尽心辅佐!光复我大风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