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啊,万万不可,千万不能对任军的家人动手,任军尚在前线,家人是我们唯一能钳制他的了,若是我们杀了他的家人,他就是不反也得反了,再加上没了顾忌,他怎能不反啊。

    前线将士,岂能不心寒啊。”

    明轩也觉得有点荒谬,皱眉说道,

    “御史大夫,你负责监察百官,说话一定要有证据,任军在前线作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能轻易的就杀害他的家人?这不是胡闹吗?

    更何况,即便是任军有错,那也是不遵皇命之过,惩治也是惩治他一人,他家人有什么过错?

    不过这段时间,确实要对他的家人严加看管了,决不能出了差错。

    朕听说,聂辰在跟宁无双作战的时候,可是派人去东平郡把宁无双父母,从安东王手里给抢走了,最后宁无双迫于无奈投降了聂辰,咱们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臣遵旨!”

    负责京城防务和治安的都尉立马站出来领命。

    右相方先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掌道,

    “皇上,聂辰此人,虽然年轻,但我等跟他也打了不少交道了,深知此子狡诈多端啊。

    任军说的没错,聂辰善用攻心之计,也许,这次都传言,就是聂辰的挑拨离间之计呢?”

    “是不是挑拨离间,已经不重要了,右相,你还没有搞清楚重点吗?”

    明轩冷冷的看了一眼方先生,而后缓缓说道,

    “任军是否叛变,没有证据,朕不会去追究。但是!任军他不遵朕的命令,怯战畏战,擅自撤退,这是事实吧?

    还有,他退守王安县后,朕也没有惩处他,反而还写信鼓励他,让他与敌人死战,朕已经够宽容了吧,可他任军呢?

    坐拥二十万虎狼之师,就这样被聂辰堵在家门口一直打,不敢冒头,依旧是怯战畏战,这也是事实吧?

    任军他三番两次将朕的话当成耳旁风,他是什么意思?!

    这大韩军队,是他任军的私人军队,还是朕的军队?

    朕的命令,在军中,还没有他任军的话好使吗?”

    这几句话,可谓是要了老命了,几乎就差宣判任军的死刑了。

    方先生急得汗如雨下,连忙说道,

    “皇上啊,任军部只有二十万人,聂辰足足有四十万人,他不主动出击保存实力,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他保存什么实力?他给谁保存实力?他是打算保存实力然后带着大军投降聂辰吗?

    谁不知道他聂辰招揽军队荤素不忌,什么降兵都要。

    就因为这一点,我军在跟聂辰的对战之中,才不愿意拼命,都心存侥幸。

    这才是他聂辰的攻心之计,任军和全军将士都在抱着这样的心态打仗,岂有不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