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弟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啊。”

    “这是谁欺负马大哥的啊,哎呀,快来坐,喝碗酒压压惊。”

    聂辰又搬了一张凳子让马牛坯坐下,给他倒酒,大当家和大壮也七嘴八舌的关心着马牛坯,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

    他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众人都义愤填膺,痛骂官兵厚颜无耻。

    这一顿酒,他们全都在听马牛坯痛骂县令了,马牛坯那小嘴抹了蜜似的,对县令的族谱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清风寨众人,马牛坯实在是说不出再借银子的话,毕竟上次借的银子都被他打了水漂,人家被黑风岭打,自己也没有帮忙,实在是没脸开口啊。

    他不开口,聂辰也不好主动开口啊,两次都主动提出借银子,那目的性也太强了。

    当晚,他们便让马牛坯在清风寨歇息,休养好身体,来日再做打算。

    他们没人提出招揽马牛坯,这让马牛坯更加感动,觉得清风寨都是仁义之士,不趁人之危。

    第二天一大早,马牛坯起来了,想要感谢大当家和聂辰,却被告知两位当家没在聚义厅,而是在校场。

    来到校场后,马牛坯惊呆了。

    那各个身穿皮甲的士兵,那整齐的军容,那整齐划一的攻击招式,那震天的呼喝声,以及各种各样新式的武器,对马牛坯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这整齐的军伍也不热血沸腾的,更何况马牛坯还是一个猛汉。

    他忽然感觉,好像这样的日子,才是一个男人真正该过的。

    操练兵马,带头冲锋,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这才叫男人啊!

    “马兄弟?”

    大当家在马牛坯面前挥了挥手。

    “啊?翁大哥。”

    “看啥呢?我们的军队怎么样?”

    大当家笑道。

    “军…军队?”

    马牛坯愣住了,惭愧的说道,

    “清风寨的兄弟们,这才是真正的军队啊,我带着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土匪,也只配叫土匪,怪不得打不过官兵呢,若是我有这些军队,来多少官兵我都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你练不过来的,你马牛坯自己都不懂军阵,如何练兵啊?”

    大当家摇头笑道。

    马牛坯看了一眼光着膀子挥刀的聂辰,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声说道,

    “翁大哥,我马牛坯愿投靠清风寨,效犬马之劳!”

    大当家闻言一怔,赶忙把马牛坯扶了起来,聂辰也走了过来。

    “马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马牛坯感动的两眼都是泪,抱掌说道,

    “两位当家,我马牛坯罪该万死啊!先前我马牛坯总是跟咱们清风寨不对付,可你们不计前嫌,还借了钱粮给我,让我重整旗鼓。

    上次黑风岭打清风寨,我又做了缩头乌龟,没有来帮忙,可你们却没有计较我马牛坯的过错,还在帮助我。

    我……我马牛坯真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