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赶忙点头,然后轮流给马铄把脉,把完之后,几人面面相觑,眉头紧皱,小声商量了起来。
“商量什么呢,马将军是什么症状,如实说来,赶紧抓药啊。”
最年长的一个郎中抱掌,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帅啊,这位将军的脉象非常紊乱,且很是虚弱,极为不稳,小人还从未见过如此乱的脉象,一时间不敢胡乱诊断抓药,还请这位将军如实告知,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啊。”
马铄昨日打了一天仗,晚上又挨了一顿毒打,又吃了马粪,又狂奔了一夜回来,脉象不乱才怪呢。
至于虚弱,他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除了马粪什么都没有,吐的酸水都出来了,能不虚弱嘛。
马铄看了一眼吴襄,吴襄点头,他这才说道,
“是敌军给本将军服下了毒药,三日断肠丹,吃下后,三日之内必死无疑,诸位可能够配置出解药来?”
“三日断肠丹?这是何等毒药,小人闻所未闻啊。”
郎中大惊道。
马铄暗笑,这特么的是马牛坯信口胡编的,你能听说过才怪呢。
吴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骂道,
“那你就赶紧抓药啊,不管怎么说,先救下马将军的命再说!”
“是是是,以马将军的症状来看,确实是中毒无疑了,小人可以先配一些温和的排毒之药,来一边观察才行,没有毒药的药方,没办法对症下药,只能一步步来了。”
“还不快去!”
“小人告退。”
吴襄现在是相信了,马铄确实是吃下了毒药。
也相信了对方说的话是真的。
于是,这段时间,吴襄格外的器重马铄,将其当做了自己的亲信。
果然如马铄所说,西边的金平军,这几天都在攻打南城,只是进攻的强度不高,投石机破军弩一直在放着,兵力却迟迟不压上来,一看就是佯攻。
终于,时间来到了三日后的夜晚。
吴襄、马铄、吴园等人,早早的便来到了西边城墙上,将大军全部都悄悄埋伏好。
这一次,他们可是下了血本的。
总共八万大军,光西边城墙和瓮城上,就有六万人。
剩下的两万人,一万人在其他三面城墙上警戒,另外一万人,则留作预备役,在城中间。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风军到来。
城头上,表面上只有零散的火把和巡逻的士兵,其实大部分士兵都蹲着呢。
马铄站在城头上,眺望了西边。
很快,他便看到了西边有人影绰绰,人头攒动,隐约能看到不少人。
见此情景,马铄立刻拿起火把,用力的向着挥舞了起来,向着外面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