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翁秋蝉的眼神,愤恨中又带着些许痛苦。

    “瘦猴啊,我记得他跟我差不多大,也是第一批上山的老人了,那时候他才十五六岁,瘦瘦巴巴的,上山的时候都快饿死了。

    他说他父母双亡,家里田也卖了,葬了父母,一口吃的都没了,求给他一口吃的,他这条命就是大当家的了。

    我们收下了他,他也就在山寨里安定了下来,那时候山寨里还没几个人呢。

    他调皮古怪的很,贪玩顽劣,大壮没少收拾他,他对大壮是又敬又怕,但关系是真的好,我们都把他当兄弟。

    唉,再好的感情,也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啊。”

    聂辰闭上眼睛,说道,

    “既已背叛,便不再是兄弟,他想杀我,那就是我的敌人,给他个痛快吧。”

    “遵命。”

    齐桓抱掌。

    “另外……”

    听到聂辰又说话了,本来想出去的齐桓,赶忙又回来了。

    “那个,红甲卫留在咱们这边的联络人是谁来着?”

    “是贾申。”

    “嗯,让贾申,立刻给霸王飞鸽传书,把我们这边的事情详细说一遍,再提醒陈大哥小心,齐人能对我动手,保不齐也会对他动手。”

    “属下明白!”

    齐桓立刻出去了。

    “趴着难受,喘不过气来,我得侧着身躺一下。”

    聂辰挣扎着翻身,也没有侧躺,直接便平躺了下来。

    他不顾背上的疼痛,大口的喘着气。

    “舒服多了。”

    “你那不是喘不过来气,那是心里有一块石头压着呢。”

    翁秋蝉坐到了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

    “唉,是啊。秋蝉啊,你说一个人,赚多少钱,才算是多啊,才算是够啊。”

    “这要看自己的贪心有都大了,有的人,一个月能有十两银子,便能过上衣食无忧都富足生活,便也满足了。

    有的人,即便是家财万贯,可也会死死的盯着别人手里的钱,去捞偏门挣黑心钱,去剥削穷人的钱。

    都在一个人心呢。”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当个小富家翁,有几十亩田,小富即安就可以了。

    后来啊,我的野心越来越大,需要钱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但我也不会去捞偏门,去赚那些昧良心的黑心钱啊。”

    “别说了,休息休息吧,人心难测,谁也看不出别人心里怎么想的。”

    翁秋蝉轻声安慰他。

    “秋蝉啊,以后,咱们对谁都得提防着点了,指不定哪天,咱们就被人背叛了,站的越高,摔得越狠,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万丈深渊啊。”

    “可你以前说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我还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