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只剩翁秋蝉送聂辰回去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聂辰的房间外,聂辰打了一盆水,放到凳子边,开始脱鞋脱袜子。

    而翁秋蝉,则倚着门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聂辰,眼神中,质疑又带着好奇。

    “月明星稀,草长莺飞,值此良辰美景之际,姑娘孤枕难眠,是否想与小生同床共枕啊?”

    聂辰笑嘻嘻的说道。

    “登徒子,早晚撕烂你的嘴,再割了你那玩意儿。”

    翁秋蝉冷冷说道。

    “哦,不想啊,那你不去睡觉,站在门口看我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你不过一个欺男霸女混吃等死的纨绔废物,怎得突然间就能冒出这么多的本事来了?”

    翁秋蝉秀眉微皱道。

    闻言,聂辰叹了口气,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房梁,幽幽道,

    “世人辱我,谤我,欺我,不过都是些以讹传讹之辈,小生满腹才华,却被他们传成了一个恶棍,相反,小生乃吴宴祖本人这样的真事,却没一个人说出来。

    苦哉,悲哉啊。”

    “吴宴祖是谁?”

    翁秋蝉好奇问道。

    “天下第一美男,也是小生的另一个化名。”

    “切。”

    翁秋蝉不屑的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鄙夷。

    聂辰丝毫不在乎,脱下袜子后,双脚往木盆里一放,说道,

    “开始吧。”

    “开始什么?”

    “咦?前天你不是说了吗?我若是能够赚到三千两银子,你就亲手给我洗脚。

    这不,洗脚水都不用你打,我亲自打来了,多贴心,快开始吧。”

    “我给你洗脚?!”

    翁秋蝉瞬间瞪大了眼睛,就连环抱的双臂都放下了,捏紧了拳头。

    “怎么?咱们都是替天行道的好汉,大当家是一诺千金的英雄,虎父无犬女,说出去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就要做到。

    怎么?你身为大当家的女儿,怎么做出出尔反尔之事来?”

    聂辰嘴角挂起一丝坏笑,

    “姑娘,你也不想我在山寨里到处说你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我……”

    翁秋蝉俏脸通红,气的肺都快炸了,恨不得当场拔刀砍死眼前这个登徒子。

    但一想到自己的声誉,最终还是咬牙道,

    “好,我给你洗!”

    翁秋蝉走过去,蹲下身,伸出小手,给聂辰洗起脚来。

    同时心中暗骂自己,之前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赌注,今晚为什么要跟着他过来,给了他欺辱自己的机会。

    聂辰闭着眼睛,背靠着桌子,享受着那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对自己脚底的按摩,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唉,你这双手,天天舞刀弄枪的,都有老茧了,按着不舒服,以后不要天天耍刀了,把手保养的嫩一点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翁秋蝉的怒火腾得一下便冲上了脑门。

    本小姐亲手给你洗脚,你还嫌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