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个特战队员顾不得暴雪严寒,解开衣扣,将自己的侯爷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将侯爷唤醒……

    收拾停当之后,军车开动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就近的野战医院;

    又经过叶东和王真人连番几个时辰的真气催动;

    叶东又施了一遍三十六阴阳神针;

    上官南的眼睛挣了开来……

    看见叶东,第一句话就说;

    “我的女儿呢?

    我的女儿在哪里?”

    说着,顺着脸颊流出了两滴滚烫的泪珠;

    叶东连忙拿出苗若兰的照片,放到了上官南的面前;

    “舅舅,若兰已经在赶回来的飞机上,差不多快要降落了……”

    叶东知道,即便上官南醒了过来,三十六阴阳神针也只能保得住七个时辰的寿命;

    因此在军车上,便和苗若兰联系,并让苗若兰通知她的母亲,尽快地赶到北境;

    说不定,还能赶上见上官南最后一眼;

    叶东强压住内心巨大的悲痛,对上官南说道;

    “舅舅,若兰已经大学毕业了,现在韩国首尔圣母玛利亚医院当院长呢!

    你可要一定挺过来,将来等若兰出嫁了,您还要参加她的婚礼!

    若兰需要你这个做父亲的祝福!”

    但见上官南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若断若续地说道;

    “东儿,我知道是你和王真人救了我!没有让我死到敌国境内,让我死到我的北境医院内,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东儿,告诉我,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军务大事,还有舅舅的后事要安排;

    东儿,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

    叶东连忙紧握住上官南的手,在掌心中画了个“七”字!

    上官南心领神会地说道;

    “嗯,七个时辰,足够我安排身后之事了!

    谢谢你,东儿;

    再说,临死之前,能见到我的女儿,此生无憾!

    东儿,我这一辈子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北境的黎民百姓;但是一辈子只对不起了两个人;”

    叶东知道上官南所说的对不起两个人,想必一个乃是苗若兰,一个乃是苗若兰的母亲;

    叶东告诉上官南少说话,保存内力,以便等若兰到了之后,讲给苗若兰听;

    但是上官南却是摇了摇头;

    “东儿,我知道这七个时辰是我寿命剩下的最长期限,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担心我撑不过去……”

    叶东的眼泪止不住滚滚而下;

    只听上官南接着又说道;

    “趁着我还清醒,我要把身后之事交代一下;

    东儿,这些事情你要帮我办理下”

    叶东忙地点了点头;

    “等我去世之后,把我安葬在北红村烈士陵园,我要和我的连长和兄弟们在一起,每年你要给我的兄弟带去几箱酒,兄弟们活着的时候,军纪严明,不能喝酒,牺牲了之后,我答应过他们,每年只能在腊月初五痛饮一次;

    另外,我的兄弟们平常在军中都爱干净整洁,你也要抽出时间安排人时不时地我兄弟们的墓碑清扫清扫,烈士陵园松柏要时常修葺,把掉落的杂枝给收拾干净……

    此为第一件事;”

    叶东含泪点了点头,他能理解钢铁36连的兄弟们在舅舅心目中的位置,以及那种生死与共的战友般的感情;

    上官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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