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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敬安见此,眼疾手快地抓住华浓的手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进了卫生间,摁着她的手往水龙头下去。

    “想什么?水烧开了都看不见。”

    男人沉沉的苛责声响起,让华浓游神的思绪拉回。

    “她死了?”

    这个“她”即便没有点名,陆敬安也知道是谁。

    “祸害遗千年,没那么容易,”冷水哗啦啦地冲下来,陆敬安握着她的手冲了许久才关了水龙头。

    扯过毛巾擦干她手中的水渍,见不泛红了,才安心。

    “疼不疼?”

    华浓摇了摇头。

    男人牵着她回茶室,不过坐的不是主位,而是客卫。

    二人位置交换,陆敬安当起了煮茶人,华浓将裹着纱布的手放在桌面上,懒懒散散地靠在太师椅上,觉得不舒服还调整了一下抱枕。

    “不会心软吗?”

    清香茶味萦绕在茶室里,布偶猫翘着尾巴走过来蹭着华浓的手背。

    华浓顺势揉了揉猫头。

    陆敬安熟稔地拿着茶盖拨弄茶叶:“她对我下手的时候,心软了吗?”

    “我想着,你毕竟.........”

    “毫无厘头的心软除了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之外,什么都带不来,江晚舟正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所以对我下手的时候没有丝毫心软。”

    “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谁都输不起,也不想输。”

    ...........

    一如陆敬安所言,梁景明人都到机场里,突然想到什么,停住前行的脚步,驻足不前,思忖许久之后,转身离开,选择留在了首都。

    只让手底下的人去京港了解情况。

    离开首都,若是公海那群讨债的人,梁易她们绝对稳不住。

    倘若起了冲突将事情闹出去,对于梁家而言,那是致命伤。

    一直到第三日,江晚舟和林袁都没捞到,车子打捞上来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

    警察得了上级命令,一直在大力搜寻,但终究无果。

    而此时,京港偏远县城的山林里,林袁咳嗽一声醒来,挣扎着坐起身子,望了眼四周的环境。

    发现在山林中,有些惊慌。

    “夫人?”

    “夫人?”

    江晚舟跟他一起落水的,可这会儿竟然没看到人。

    林袁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在山林里找人。

    一直找了许久都没看到人影。

    顺着河流走了三五公里,又累又恶,刚刚溺水醒来的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大口地喘息着。

    京港市区繁华,但因为这些年土地整改,偏远地方的村村县县都被许多资本家收走准备做度假村,有的在动工之中,有的已经修整好,而有的,仅仅是迁走了原村名还没开始动工。

    林袁所处的地方便是后一种,方圆几十里毫无人烟,除了山林和河流一无所有。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没有通讯设备,估计他们死在这里的几率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