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走去。

    而那魏绯绯一把推开自己的丫鬟,转头就冲着男宾席面的方向高声嚷着,声音里满是厌恶,

    “你们男人,全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男宾客们正在兴头儿上,忽然就听到有人发了疯一样地指责自己,全都被吓了一大跳,仓促间,放下酒杯,回神瞧向那说话之人。

    这新成县主何出此言啊?莫非,是受什么情伤了?

    整个席面几乎立刻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突然发疯的魏绯绯,眼中迸发着兴奋八卦的光芒!

    长公主秦惜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她备下的酒一向度数不高,点到即止的微醺即可,鲜少有喝醉的。

    像魏绯绯这样当着她的面就敢发酒疯的,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秦惜的声音如冰,“来人,将新成县主带下去!”

    当即便有壮硕的嬷嬷上前去,要将魏绯绯拖走。

    魏绯绯奋力挣扎着,尖叫不停,不让人碰自己,“哗啦“一声,她被嬷嬷拽得一个趔趄扑倒在桌面上,连同那桌案上的几只碗碟酒壶,一并扫到地上,碎了一大片。

    她趴在桌案上嚎啕大哭,咬牙切齿道,“连你这狗奴才也敢欺负我?”

    那嬷嬷哪会理她这话,仍旧面不改色,死死按住她:“县主,老奴得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一旁的安宜像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似的,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在了云上,她兴奋至极地拍着手,

    “你哭什么哭!我皇兄的大事就要成了!皇兄和那……”

    “你闭嘴!你闭嘴!”

    原本被控制住的魏绯绯,转而又被她激怒,猛然又生出一股大力来,登时从嬷嬷手下挣脱出来。

    抬手就掐住了安宜公主的脖子,一边使劲地晃着她的脑袋,一边大嚷着,

    “不许你胡说八道,君华哥哥是我的!”

    “啊!”

    安宜猝不及防地被掐得翻着白眼,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伸手死死地扯住了魏绯绯的头发。

    偌大的宴席上除了女人刺耳的喊叫声,便只剩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对骤然间反目成仇的表姐妹!

    长公主秦惜的目光越来越难看,那几位嬷嬷满头大汗地努力地想将这二人分开。

    却不想魏绯绯手劲异常的大,几位嬷嬷费了老大力气,才终于将已经翻着白眼的安宜公主给救下来。

    “啊!”魏绯绯的头发竟被安宜公主硬生生的扯下来一大块,血呼啦的,叫人不忍直视。

    安宜公主才刚喘过来气,当即又开始疯癫大笑起来,她手中还抓着那块带血的头皮,

    “我二皇兄,那是要登上至尊之位的人,他有几个……啊!”

    话音还未落,魏绯绯又从嬷嬷手里挣脱出来,狠狠地抡起桌上的一只海碗朝她扔了过去,

    “让你欺负我!”

    她号哭个不停,像个疯婆子一样,死死地抱住桌子腿不放,整张桌子都被她拖得来回晃荡,桌面上的碗碟和菜肴纷纷被晃飞了出去。

    安宜一边擦着脸上被溅上来的剩菜汤,一边还是忍不住大笑着站起身来,开始疯狂扭动着身子跳舞,“这天下都是我二皇兄的!”

    不巧这席面本就是挨着溪流搭出来的,她一个转圈,脚底一滑,扑通一声,就那么跌到水里去。

    好好的春花宴,竟然接连两人跌进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