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厅,只剩他一人。
靳淮安双拳紧攥,目光幽深,盯着墙壁上大哥的作品,他脸色愈发黑沉。
“亲侄女在自己家里,被人那么诬陷、冤枉,还当众被警察带走,靳爷心里此时,一定很不是滋味吧?”一道悠悠扬扬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靳淮安眨了眨眼皮,好一会儿,才转身,“你怎么还没走?”
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里透着淡漠与疏离。
周渔站在二楼楼梯口,穿着一套丝质睡裙,披着波浪卷发,双臂抱胸,妩媚风情。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好歹也做过十年的夫妻,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客气点?”周渔无谓地逗他。
外人眼里,他们还是夫妻,实则,早在四年前就离了婚,现在各有各的新情人,互不干涉。
政治联姻,就是那十年夫妻,也没半点夫妻情分。
靳淮安坐在沙发里,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不理她。
周渔不再逗他,她走了几步,从楼梯旁的绿植、墙壁上的插座、壁画后,取出好几个针孔探头,款步走下楼梯。
“这些个针孔探头,安了好几年了,硬盘在三楼书房,也不知还有用没有,呐,卖靳爷一个人情!”
周渔话落,隔着很远的距离,将探头抛向靳淮安。
靳淮安伸手接住。
他脸色一沉,双眸紧盯着周渔,眼神仿佛在说:哪来的?
周渔扬唇一笑,“前些年,抓你出轨的证据安装的,几层楼都有。”
当初偷拍了很久,都没拍到他的出轨证据。
靳淮安:“……”
他没说什么,起身上楼去找这些摄像头的接收器。
“靳爷,如果拍到了,可别忘了欠我的人情。”看着他的背影,周渔扬声笑道。
靳淮安没回她。
叶眠做完笔录后,暂时被移交到了拘留所,因为被害人秦苒当场指认她犯罪,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她得先在这呆着。
她身上,手机、首饰,就连发卡都被没收一空。
拘留室,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上身紧紧裹着乔湛北的西服外套,吸吮着外套上残留着的他的气息,仿佛他就在这陪着她。
她相信,清者自清,一定很快就能出去。
拘留室的门被人打开,进来数个穿着蓝白色囚服的女犯人,叶眠暗暗数了数,有八个人。
铁门被关上。
那八个女犯人朝着她走来,她敏锐地察觉到,她们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