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叶眠坐起身,拿开男人禁锢在她腰间的铁臂,掀开被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她双手撑着地面爬起,赤着双脚快步走开,边走边屏着呼吸,转头看向床上的男人,生怕他醒来。

    她的心又慌又怕,同时又充满愤恨。

    逡巡一圈,她冲到五斗柜边,握住中古陶瓷花瓶的细瓶颈,朝着床边跑去。

    姓乔的,去死吧!

    她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气,手里的花瓶朝着男人的头上剧烈地砸去。

    “砰——”

    “嗷!”

    陶瓷撞击坚硬的头骨,发出沉闷的声音,紧接着碎开成很多碎片。

    乔湛北吃痛,发出一声低叫,他蓦地睁开双眼,双唇因为痛苦而微微张开,视线里闯入一张面目扭曲的脸。

    女人长发在半空中乱飞,眼神狠厉,牙齿紧咬,一脸愤恨。

    他醒了!

    叶眠有点慌,连忙捡起一片花瓶碎片,掀开被子,朝着他的身上一下一下地扎去,右手没有一刻地停歇过,动作疯狂而激烈。

    带着一股把他捅死的狠劲!

    男人冷白的身体很快流出一道道殷红的血痕,撕开一道又一道伤口,珍珠白色的床单,很快被染上猩红的血渍。

    乔湛北因为疼痛而蜷缩着身体,深邃的黑眸震惊地看着对他泄恨般不停施暴的女人,他的大脑嗡嗡作响,眩晕难受。

    他沉声喝:“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