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看着手里锋利的水果刀,看着近在咫尺的主卧房门,想着自己差点可能捅死乔湛北,她全身一阵阵地战栗、抖动,不由得攥紧了双手。
右手掌心的伤被刀柄硌裂开,鲜血直流,她浑然不觉,迈开步子,转身跑回客房。
刚回到房间,她连忙扔了水果刀,一股后怕的感觉淹没了她。
如果她清醒得晚一些,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越想越后怕,她捂着嘴,失声落泪。
……
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白色纱帘照耀进来,照亮房间的一隅。
女人穿着白色丝质睡裙,蹲坐在墙根,她后脑勺抵着墙壁,一头长发披散开。
她紧紧攥着受伤的右手,以剧烈的痛楚来让自己保持意识清醒。
她现在不敢再睡觉了。
怕睡着后,醒来,再去杀乔湛北。
漫长的夜,三个小时过去,一股困意席卷而来,叶眠的眼皮渐渐地要阖上,她猛地惊醒,用指尖狠狠掐着掌心的伤口。
钻心的疼痛,教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心,有的缝合线似乎断开了,她眉心紧蹙,再这样掐下去,伤口会烂的,乔湛北也一定会担心、心疼。
她起身,找到急救箱,忍着钻心的痛,自己清理干净伤口边缘的血渍,上了碘伏,包上纱布。
快天亮的时候,又一股困意袭来,她不得已,只好找来针线盒,用细细的绣花针扎着自己的大腿。
这样既能保持清醒,又看不见伤口。
清晨,乔湛北醒来,第一时间去客房找叶眠,他还没敲门,她从房间里走出,满面笑容,柔声道:“早!”
见她精神很好,他安下心来,“早。手心还疼么?夜里有没有疼醒?”
他关心道。
提起手心的伤,叶眠感到一阵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