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出什么事了。他没有犹豫,立刻起身下床,出了主卧,直奔客房。

    客房房门和昨晚一样,又被她反锁,他敲了很久也不见她来开门。

    心口还惴惴不安着。

    不管怎样,他今晚必须进去看看她。

    很快,门锁被他用工具撬开。

    乔湛北推门而入。

    房间内,只有床头灯亮着微弱的灯光,地上躺着一张粉色瑜伽垫,大床上,空空荡荡,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成长筒。

    “眠眠?”

    乔湛北心下一惊,沉声喊。

    他看到卫生间的灯亮着,迈开大步,冲了过去。

    “眠眠!”

    乔湛北刚到卫生间门口,便看到叶眠倒在地砖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的心脏骤然紧缩,呼吸停顿。

    稍稍缓了缓后,他迈开箭步到了她身旁,她浑身湿透。

    “眠眠,乖,你怎么了?快醒醒。”他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叶眠毫无反应,只有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

    她闭着双眼,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面容苍白憔悴,嘴唇乌青,全身湿透,睡衣粘在身上。

    大半夜的,她穿着睡衣,为什么会全身湿透地倒在卫生间?

    乔湛北来不及细想,他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

    他抱着她坐在床沿,她湿透的睡衣很快将他的睡袍沾湿,她浑身冰冷,乔湛北心疼得喉咙哽住,快速地帮她脱下睡衣。

    乔湛北拉下叶眠的睡裤,还没退到膝盖时,他的动作顿住,心脏猛然一震。

    她的大腿,白得晃眼,衬的那些一点点红色细小的伤口也更清晰,他垂下头,仔细地看,好像是针扎出的针眼!

    她的腿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针眼?

    乔湛北大脑嗡嗡作响,心脏如针扎般地一跳一跳地疼,仿佛这些针眼都在他的心脏上。

    他隐隐地明白,这些针眼是她自己扎的。

    这个认知,教乔湛北的心脏狠狠一绞,他的手颤抖着脱掉她剩下的湿透的衣服。

    ……

    医院,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猛然睁开双眼,她惊坐起,抓着床头柜上的花篮,赤着双脚冲下床。

    “姓乔的,我杀了你!乔湛北,你给我滚出来!”她疯了般地对着空气嘶吼,双目空洞无神。

    进门的护士看到这一幕,被她的样子吓到,连忙退出去,跑去叫医生。

    乔湛北从医生值班室出来,看着护士从叶眠的病房跑出来,一脸慌张的样子,他脸色一沉,立刻走向病房。

    病房里,已是一片狼藉。

    花篮里的花,果篮里的水果散落一地,椅子倒在地上,茶几被踢翻。

    墙根处,穿着病服的女人,靠墙蹲坐着,赤着双脚,她长发凌乱地披散开,手里拿着一片花瓶碎片,对着自己的胳膊,一下一下地割。

    白皙的胳膊上,被割开一道一道的血口,鲜血滴落,白色的瓷片被染成了红色。

    “你又睡觉……不能睡……不能睡……”她喃喃低语,魔怔了一般。

    “眠眠!”

    乔湛北走近,听到她的话,心如刀绞。

    他到现在才明白,他们分房睡后,她每天晚上其实都没睡觉,犯困的时候就用针扎自己,冲冷水澡保持清醒!

    她怕睡着放松后,无法控制对他的仇恨情绪,再像那天早上一样伤害他。

    乔湛北的心像是被她手上的瓷片,一下一下地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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