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北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她对他最原始的欲望、对他的爱,如出笼的小兽,对他肆无忌惮地放纵。

    她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乔湛北不再克制,边回吻她,边脱下西装外套。

    两人的衣物从玄关一路撒到主卧。

    她被他覆在床上。

    情欲高涨间,男人眉心堆满忍耐,他单手捧着她绯红泛着情潮的脸,咬牙说:“没套。”

    话落,额间豆大的汗珠落在她的胸前。

    叶眠的手无力地伸向床头柜。

    男人会意,自个儿拉开抽屉,竟然真的摸出几枚银色正方形小包装,他的脸色瞬间沉下,犹如五雷轰动。

    “哪来的?”乔湛北极力克制住情绪,问。

    一个单身女人,卧室床头柜里放着安全套,他很难不多想。

    “快点儿……”她声音娇媚,扭着水蛇腰催他,一副吃不到糖,快急哭了的模样。

    “乖,告诉我,这个是哪来的?”男人危险的眸子锁着她,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听似温柔,却透着隐忍。

    叶眠看了一眼,眉心都是气恼,不耐地说:“商场活动……免费送的……快点儿!”

    乔湛北一愣,转瞬,他着实松了一口气,收敛暴戾之气,悬着的一颗心回归原位。

    他还以为,她个无情狠心的小东西,已经开始第二春了。

    差点想把她掐死。

    男人大手慢条斯理地撩开她颊边海藻般的长发,目光一点一点流连她满脸春情的模样,她这副模样,只能被他看到。

    只能是他。

    看着她被折磨得流出生理泪水,他勾起嘴角,咬住一枚铝膜包装,撕咬开。

    迷离间,她看着他这副狂野性感的模样,指尖深深掐进他的肌肉里……

    第二天一早,酣睡中的叶眠,慵懒地翻了个身,整张脸扑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她抬起酸疼的腿,舒服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手臂圈着男人的劲腰,树袋熊似地扒着他。

    乔湛北稍微有点意识,唇角上扬,反手拥紧她,又沉沉睡去。

    一个多小时后……

    叶眠悠悠转醒,惺忪的睡眼,对上男人一张好整以暇的俊脸,她吓得装睡,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上演。

    昨晚,她喝高了,睡了乔湛北!

    他们还在离婚冷静期……

    疯了!

    这叫什么事?

    叶眠越想越气自己,他以前不让她沾酒是对的。

    她不禁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她酒后乱性,主动撩的他……她记得,他昨晚和第一次时一样,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君子一般,冷静地问她,是否确定要。

    搞得他像被迫的一样。

    叶眠暗暗整理好慌乱的情绪,她缓缓睁开双眼,与他对视,愣了愣,才轻描淡写地说:“不好意思啊,昨晚喝高了。”

    一副无所谓的样儿,像极了把人睡了还不愿意负责任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