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笑,正看着自己。

    那晚分手,她跟他说,再也不见。

    他以为,这辈子真就不会再见到她的。

    她到底还是出现了。

    乔湛北回神,喉结滚了滚,他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秦苒迎上前,“湛北,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抱歉,各位,临时遇到点事,来晚了。”乔湛北走到桌边,面向一桌的校友,致歉。

    “乔学长,来晚了,是不是该被罚酒啊?我们大家等了你有半个小时了。”叶眠抿了口香槟,目光直视乔湛北,似笑非笑道。

    她这话一出,在座的都是一怔。

    乔湛北看向她,与她四目相接,他心口发紧。

    “叶眠,湛北他胃不好,不能沾酒。”秦苒对叶眠笑着解释,帮乔湛北解围。

    “没事,我该被罚。”乔湛北说着,自己拿过一瓶白酒,给自己满上。

    他仰头一饮而尽。

    “乔学长,罚酒最少三杯。”见他要坐下,叶眠又刁难道。

    曾经,不让他沾酒的人是她。

    她就是故意的,见不得他好过。

    一杯52度的白酒下肚,乔湛北胃里一阵绞痛,听着叶眠的话,他牵起唇角,又给自己倒酒。

    “湛北,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胃——”

    秦苒话还没说完,乔湛北又是仰头一杯。

    喝下第二杯酒,胃里一股灼烧感,男人额头沁出冷汗,脸色都白了一度。

    叶眠注意到他的不对劲,不为所动,她勾着唇,“乔学长,还差一杯呢。”

    乔湛北倒了第三杯酒,暗暗咬了咬牙,又一饮而尽。

    这杯酒喝完,他坐了下去。

    秦苒叫服务员送来蜂蜜水和酸奶,劝乔湛北喝下,缓解胃部不适。他这一年多,胃越来越差,前不久才胃穿孔过。

    刚刚连喝三杯烈酒,弄不好会胃出血的。

    “湛北,你快把蜂蜜水喝了。”秦苒体贴地说。

    乔湛北:“不必。”

    叶眠吃着菜,和一旁的校友闲聊,无意中看到秦苒对他像妻子一般,嘘寒问暖,体贴入微的样子,在心里嘲讽一笑。

    之后的席间,她和他们没任何交流。

    筵席散去,叶眠微醺。

    她跟一行人一起进了酒店电梯,她和乔湛北之间隔着几个人的距离。

    “我马上到一楼。”叶眠在电梯里接着电话。

    刚出电梯,许墨白朝着她大步走来。

    男人一身铁灰色西装,气质儒雅斯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链条在水晶吊灯下,泛着金属冷感,给人以距离感。

    他走到叶眠身侧,手臂亲密地揽住她的肩膀。

    隔着不远的距离,乔湛北看着这一幕,胃部一阵翻搅,一股痉挛的痛,他迈开大步就要上前,腰却弯了下来。

    “湛北,你怎么了?胃疼吗?”秦苒见状,焦急地问。

    乔湛北咬着牙,嘴里一股血腥味弥漫,他眉心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