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冰竹挑眉,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能够看透人心一般,让王主簿脊背发凉,颇为惊慌。

    沈冰竹风轻云淡说:“王主簿太谦虚了!”

    王主簿连忙摆手,“回大人,属下的确不清楚!”

    沈冰竹似笑非笑地看向王主簿,“那可能是因为王主簿年事已高,忘性大,想不起来,或者是不愿意想起来!既然如此,皇上提倡新人新气象,王主簿没有能力,或许其他人可以胜任王主簿的工作。”

    王主簿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向沈冰竹,“大人,这是何意?”

    沈冰竹笑了笑,云淡风轻,但却让人不敢小觑,“很简单,有其才,有其心,做其事!没才没心,做不好事情!既然如此,王主簿,您可能要让贤了!”

    王主簿听到这话,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主簿,大人,你一来就罢免我,不足以服众!”

    沈冰竹笑了笑,“你是土生土长的青峰县人,做了二十多年的主簿,今年五十三岁,却对清风山脉的土匪所知甚少,当然了,这个所知甚少,也是你自己说的,我并不相信。

    我现在需要招安清风山脉的土匪,当然要找一个知之甚详的人。王主簿既然做不到,那本官只能另请高明。再者王主簿年事已高,也该回去休养。”

    王主簿听到沈冰竹说这话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来,“大人不要欺人太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虽然年事已高,但在县城的威望也高。当然如此侮辱于我,王某悲愤异常。既然容不下王某,大人何必惺惺作态?”

    沈冰竹眼眸微冷,嗤笑说道:“老骥虽然可以伏枥,但有的人根本就不愿意往前走,不愿意出力。要这老马有何用?早日杀了还能吃二斤肉!”

    “你……你别欺人太甚!”王主簿再也装不下去了,“既然沈大人容不下我,那王某告辞!”

    王主簿转身就走,可刚走几步,就被沈冰竹叫住了,“慢着!”

    王主簿微微松口气,这新县令一定是后悔了,“大人,还有何事?”

    沈冰竹轻笑,“既然你已经不是县衙的主簿,把相关文书留下来,才能出县衙!”

    王主簿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攥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打沈冰竹的脸!

    原本追随王主簿的那几个爪牙,吓得一个个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