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

    药拿了过来,阿桃瞧着那裤腿,又赶忙出去打热水。

    待阿桃回来,白玉安疲倦靠着问向阿桃:“堂兄怎么不在?”

    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脚边,做着手上的动作道:“元庆公子上午就出去了,说是认识了几位同乡,便邀着出去。”

    白玉安点点头,开考前许多举人都会相互认识同乡和同师,以好将来中了进士相互能有照应。

    白玉安也没有多问,懒懒歪头撑在扶手上,看着阿桃一点一点小心卷着自己的裤腿,又轻轻问:“长景呢?”

    阿桃目光盯着白玉安的小腿,动作很轻:“我走的时候让陈妈妈照顾着的,刚才陈妈妈说景哥儿才睡着了,估计得睡到明日去了。”

    膝盖上的伤口随着阿桃的动作露了出来,阿桃看着忍不住就斯了一声,仿佛是疼在了自己身上。

    自小读书的人,皮肉该多金贵,那小腿上半分瑕疵也没有,在烛灯下甚至于白的发亮,以至于那伤口瞧着便有些可怖。

    白玉安抬眼看过去,倒觉得还好。

    不过是被竹片划到,细细长长一条,要是不走路,估计也流不了这么多血。

    阿桃浸润了帕子,小心翼翼替白玉安擦着膝盖上的血。

    她又问:“公子这么晚才出宫,是不是又是陪皇上下棋了?”

    白玉安眼神落在别处,也不知听见了阿桃的话没有,懒懒散散嗯了一声。

    阿桃抬头看了白玉安一眼,见人心不在焉的懒懒样子,叹息一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白玉安面上瞧着的确是心不在焉,但心里头却是乱的很,一颗心都在想顾依依的事情。

    春闱还不到半月就要开始了。

    白玉安想的正入神,忽然觉得膝盖上一疼,原是阿桃碰着了伤口。

    阿桃看白玉安看过去,忍不住说到:“这伤口瞧着就像是被什么划了,公子在宫里头还能被什么划成这样?”

    白玉安倒不是不愿告诉阿塔,只是没什么说话的心思,话头一开,阿桃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揉了揉眉心,白玉安知道:“许路上被什么划了吧。”

    阿桃便看了白玉安一眼,抱怨道:“公子走路也不瞧着路的么。”

    “连袍子都划破了,奴婢今也还得给您缝着,不然您明日怎么穿?”

    白玉安都敷衍应着,又道:“明日陈妈妈走时你给她贯钱吧,屋子里还有个小女娃,生了这样的病,确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