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官。”

    “那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败坏门风,那倒不用提心吊胆,你怎么不做去?”

    总是这样。

    白玉安哑了口,她要有本事做那纨绔子弟,估计也做不了两年就被打死了。

    她愣了愣,知道父亲的脾气,不能斗嘴,自忍着不说话。

    席上的人也自动哑了口,这关口谁敢开口。

    旁边的李氏看不下去,瞪了白同春一眼:“四郎今日刚回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好好的一场家宴,你倒是少说两句。”

    “再说四郎又哪里说错了?不过在家里说说的,又不是在外头说,你说她做什么?”

    白同春看了眼白玉安落下去的脸色,垂着眼,也没刚才笑眯眯的模样,筷子上夹着菜,半天也没入口。

    他难得没朝李氏训斥回去,但也自然不肯认为自己错了,端了面前的酒杯就饮了一大口。

    刚才本好不容易稍微热络的场面又冷了下去,白玉安这唯一敢和白老爷接话的都挨了训斥,几个姑爷哪敢开口。

    白玉安二姐白萝容暗地里掐了萧子良的腿一把,疼的萧子良快叫了出来。

    白玉安看了看桌上气氛,又看父亲独自喝闷酒。

    那满头的头发早全都白了,低着头拉着脸,从前威严惯了的人,现在看起来却显得苍老可怜。

    白玉安也不愿与父亲斗气,她知道父亲的性子,自来威严惯了,也容不得旁人忤逆。

    父亲又在沭阳做了几十年的县老爷,从来也没打点过关系,和上头的知府关系也不好,也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

    不甘心又爬不上去。

    白玉安叫阿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站起来双手捧着杯子对父亲轻声道:“父亲,两年未归家尽孝,是儿子的不是,今日惹恼了父亲,儿子赔罪。”

    说着白玉安饮了酒去。

    白同春有了台阶下,脸上缓和下来,笑了下:“从小就你小子知道讨好我。”

    白玉安咧开嘴笑了笑:“不然就要挨打了。”

    白玉安这话落下,桌上又笑起来。

    大姐白兰香笑道:“我们小时候可没四弟聪明,就站在那儿给父亲打,哪像四弟会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那奴才又不敢去捉,最后父亲还是没忍心下手。”

    白同春皱纹纵横的脸上露着笑,叹息了一声,又低头看着杯中的清酒:“玉安长大了。”

    说罢,眼里隐隐约约带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