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也没脸面活着。”

    “不过我这父亲也有错,没有教导好你,我也不会活了。”

    白玉安笑起来,去替父亲揉肩:“看来我是不能犯错了。”

    白同春吹了吹胡须笑:“你最好是。”

    “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

    白玉安看总算将父亲哄好了,又趁机道:“父亲和母亲的年纪也大了,我再过不久又要回京城,三姐住在家里也好,还能照顾你们不是?”

    白同春靠在椅子上闭目,听了白玉安的话笑了下:“你小子好不容易给我揉一次肩,就是为了替你三姐说话?”

    白玉安摇头:“自然不是,我往后定然是不能长陪在父亲和母亲身边的,但那些仆人哪有我三姐照顾的尽心。”

    白同春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孝心。”

    “只是你三姐要是回了娘家住着,你可知背后有多少人说她?谁还敢再娶?你又见过哪家女儿一辈子在娘家住着的。”

    “我身为沭阳县令,连自己的女儿都与夫家和离,自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去断别人的事?不也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

    “我还没几年就可以下任了,也想好好度个晚年。”

    “你父亲在任上虽无升迁,但也一直兢兢业业没有犯过大错,也算圆满了。”

    白玉安看着父亲的神色轻轻道:“我知道父亲看中名声,可别人说是别人的事,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是。”

    “再说这事父亲知道来龙去脉的,难道三姐夫就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么。”

    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之前我说过顾宝元,他也答应了我往后不会再赌,我看他还是有几分诚心,我再给他段日子看看,看他能不能改过吧。”

    白玉安就追问:“要是三姐夫还是不改呢?”

    白同春就道:“那到时候再说。”

    白玉安看父亲似有松动,脸上笑起来,松了手,走到父亲面前道:“母亲叫我去她那儿用饭,那我先走了。”

    白同春摸着胡须笑:“你小子,暂且放过你,用完了过来陪我下棋。”

    “许久没与你下棋了。”

    白玉安笑了笑应着,这才退了出去。

    白玉安一出去,脸上的笑意就隐了下去,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又抬头往上看去。

    许久未看见月色了,今夜倒出了月亮。

    暗色里花香浮动,春日的暖意已回,微风拂过衣摆,脑中意外清明。

    白玉安负手往前走,身影寂寂,灯笼将影子拉的老长。

    阿桃无声跟在白玉安身后,看着白玉安清瘦的背影,莫名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