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趴着白玉安感觉身上都要僵了,只是那腿一蹬,后背就疼的厉害,疼的白玉安一下子冷汗就冒出来,低叫了一声。

    白络珠连忙起身握住白玉安的手道:“你快别动,你背上盖着那薄毯这两天染红了好几条,不盖着又怕你冷着了,盖着摩擦到了伤口你又疼。”

    “你要想好受些,且再忍两天。”

    说着白络珠眼里又带了泪:“可惜了那好皮肤,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留疤。”

    白玉安安慰着:“留疤就留疤吧,能好就是了。”

    白络珠却难受。

    那天她看了白玉安背上的伤一眼,血肉模糊的,惊心的很,都不知道白玉安是怎么忍下来的。

    正要说话,又听见外头丫头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从外面推开,母亲搀扶着父亲走了进来。

    白络珠一看到父亲,连忙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

    白同春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白玉安,被李氏扶着坐在了床前。

    白玉安看了父亲一眼,面前佝偻着的老人更老了些,眼神孱弱,皱纹丛生。

    她心戚戚,难以言喻,自不发一言。

    李氏看着这父子两谁都不先开口说话,屋子里沉默的一根针落下去都能听见。

    李氏推了推白同春:“不是说过来看四郎么。”

    “你瞧瞧,你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

    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埋在枕头间身上盖的严严实实,就露了一颗头出来。

    他皱起眉头:“这混账,没被打死已经算他命大。”

    李氏一听这话,当即又开始抹泪:“好好好,她死了就好了,干脆你现在再打死她吧!”

    白同春冷眼看了李氏一眼:“无知妇人,你可知他做了什么丑事出来。”

    “我未将他那些丑事说出来,是给他留了脸面!”

    白玉安心头难受,转过头索性不看父亲。

    丑事。

    她的父亲从来只在乎是不是损了他的脸面,从来未问过她为何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她就不委屈么。

    白同春看白玉安居然转过了头,当即冷哼一声:“你是觉得你现在在京城当官了,我这做父亲的拿不了你如何了是不是?”

    白玉安一口气堵住,咬着牙不开口。

    又听父亲一声冷哼:“你这丑事我替你掩着,等你伤好后,必须与含锦同房!”

    “这回上京,一并将含锦带上去,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做那些龌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