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才微微一愣。

    她又问:“你会写字吗?”

    那丫头又是摇头。

    白玉安彻底沉默下来,半分再说话的心思也没有。

    接下来的十来天,对于白玉安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嬷嬷逼着她学女子打扮,教她认那些首饰服饰,学那些插花茶艺,怎么用女子的仪态走路,站坐立都有一套繁琐的讲究。

    甚至还拿着画册子给她,让专门的嬷嬷教她学习一些房中术。

    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即便夜里入睡的时候,嬷嬷也会时不时推门进来看一眼,根本没有机会跑出去。

    她甚至连屋子都没有出去过,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卖到了哪个地方。

    床边上还摆着好几本露骨的画册,那是嬷嬷要她在睡前仔细看的,明日还要来考。

    自来读圣贤书的,哪里会学这些东西。

    看了那画册一眼,白玉安便觉得恶心的厉害,坐起身,随手将枕边的册子全推到了床下。

    想着一直这么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哪些人看她看的这么紧,不想办法根本逃不出去。

    趁着嬷嬷没有进来看她,白玉安坐在床前想了想,看向了妆台上的胭脂。

    轻轻走到妆台前,白玉安拿了胭脂就往脸上抹,只是她到底没有用过这东西,擦擦抹抹好几次,最后看着铜镜中脸颊通红的人才微微有些满意。

    第二天王嬷嬷进来的时候,看到白玉安埋头在被子里还没起,皱着眉过来:“怎么还没起?”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白玉安神情恹恹,一动不动。

    王嬷嬷看白玉安脸上的脸色不对,满脸通红,又看白玉安拉拢着眼皮,唇色苍白,忙叫丫头看着,自己出去找陈妈妈。

    这边陈妈妈听说了消息匆匆过来,一看白玉安那样子就吓的不行,赶忙叫人去叫郎中过来。

    又亲自坐在床头,看着白玉安那病的不清的脸色,像是昏昏沉沉晕了过去,当即就对旁边的嬷嬷低低呵斥:“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着么?”

    说着陈妈妈一把拉过王嬷嬷去一边去,沉着脸压低了声音道:“我不是早给你说了这是贵人要的人?”

    “多教她些女子仪态和礼法便可,那些房中术和插花烹茶稍学些就是了,也不用太过苛刻,重要的是让她明白自己作为女子该做什么。”

    又看了王嬷嬷皱眉道:“难不成你还罚她了?”

    “你要真罚了,我们这伊人馆可开不下去了!”

    王嬷嬷满脸心焦:“您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罚,这两日教她,哪样好好学过,老奴真要是严苛了,她恐怕不知要挨多少条子,关多少黑屋子。”

    说着王嬷嬷一叹息:“也不知道谁送来的,女子仪态一窍不通,更别提那些女红插花了,没一样会的。”

    ”女子礼法更是,没一句听进去的,我每每教她便顶嘴,哪能教的下去。”

    “也得亏她有个好相貌,仪态虽少了些女子的柔美,但一举一动也雅致,还算能讨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