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难得的脆弱,她心里跟着难受,低声道:“上回你带萧姑娘回来,拉着人去屋子里,你可过问了人家萧姑娘的意思?”

    “我在外头听着都吓人。”

    “萧姑娘是女子,女子的心思本就细腻,况且我看萧姑娘性子有些慢,与我和你妹妹说话也是笑盈盈客客气气,礼仪神态都自然温和,即便在你那儿受了委屈,也没对我们诉苦或是摆出脸色,这脾气已算是很好的了。”

    “只是你的性子太过于强势,从小都要人事事听你的,喜欢人就要将人紧紧拴在身边,听不得人家忤逆你一点。”

    说着甄氏看向沈珏:“萧姑娘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你的手下,做什么要事事听你的。”

    “她对你的亲近不耐烦,你好歹多放下身段多顺顺,人家还能给你脸色看不成?”

    她又叹息:“到底是你从小被奉承着,在你父亲的军营里也被捧着,回京后也顺风顺水,周遭都是巴结你的人,才让你这么容不下一丝挫败。”

    “但是我刚才给你说的,你要是还如以前那样强势,即便萧姑娘醒了,人家还是不乐意待见你。”

    “小心到时候媳妇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沈珏沉默的听着,想起过去与白玉安的种种,好似都是自己在强迫着她。

    他低下头,眼神默然又无力,声音颓败:“我不强势一些,她早就没在我身边了。”

    甄氏一怔,抬头看着沈珏低垂的脸庞。

    比他父亲更加坚毅冷肃的脸,却是眉目深刻的好相貌,身边从没少过爱慕的女子,竟独独被一个女子伤成这样。

    她微微有些看不下去,皱眉道:“强留在身边的,你就能开心么?”

    “这回萧姑娘要醒来,我留在这儿帮你说好话,你也改改你的性子。”

    “要是最后萧姑娘仍旧是不愿跟你,那便是人家真的不愿,你也不许再强留。”

    免得成了怨偶。

    沈珏听见母亲的话一顿,随即皱起眉,脸色又冷下去:“休想。”

    “她已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我都不可能让她走。”

    甄氏看着沈珏陡然变得阴沉的眼神有些惊心,这执念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刻。

    这般脾气,谁人能受得了,就连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更何况萧姑娘了。

    她张张口,只得劝道:“你既然不愿放人家走,那你就好好改改你的脾气。”

    “你要改不了你的脾气,萧姑娘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沈珏怔了下,看向甄氏:“可我对她好,她也不领情。”

    甄氏就看着沈珏:“哪个姑娘你一对她好,她就立马就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