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锦小录是锦洛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冬狩时皇帝让锦洛收锦小录为义子的事,所以此时心里泛起了疑惑。

    后来回到陵园住屋,云嬷嬷忍不住问:“小录是小姐您的儿子?”

    锦洛没打算瞒她,直接承认,“嗯,他是我生的。”

    而后把她四年多前被王氏接回府,后又被割血、断手脚筋,毁清白,再丢臭水沟溺死的事,一一说给云嬷嬷听。

    云嬷嬷听完,恨得眼都红了。

    同时心疼得浑身都在颤抖,仇人的女儿被她捧在手心里金尊玉贵地养着,而她真正的小姐,居然被人如此虐待。

    云嬷嬷咬牙骂:“毒妇,老奴让她死得太轻松了!”

    云嬷嬷后悔!

    后悔不该让王氏死得那么快!

    锦洛知她心里的恨,安慰,“她在牢里已经被国师爷命人割血、抽筋、泡了粪水,还吃了她自己女儿仆人的血和她自己手筋脚筋混在一起做的丸子、饼,也算让她偿尽了她施加在我身上的折磨了。”

    云嬷嬷听完,心里还是恨和疼,道:“毒妇遭受这些是罪有应得,可小姐您……”

    她眼睛更红了,“小姐您却是被她害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陵园这边送了简单的饭菜过来。

    云嬷嬷说:“这边不似在京中,只有粗茶淡饭,小姐您委屈将就吃一晚。”

    锦洛道:“我不讲究,能吃饱就行。”

    而后看向锦小录,“他随我,也不挑的。”

    云嬷嬷闻言很欣慰,想以往,许锦书也来过陵园,但许锦书从来不在陵园过夜,都是祭拜完当日就返回京里。

    许锦书嘴上没说,但云嬷嬷心里清楚,许锦书是嫌弃陵园的条件差,饭食粗糙,住的也不够舒服。

    尤其是陵园阴沉沉的,许锦书在这里住着害怕。

    反观现在的小姐,不但不嫌弃这里的粗茶淡饭,刚刚祭拜完,天已全黑,但她立于锦侯墓前,却是挺拔如松,气质闲淡,没有半点害怕。

    这才是她家锦侯的血脉,有她家锦侯的风骨。

    粗淡的饭菜摆上桌,锦洛母子二人也确确实实是没有半点嫌弃。

    饭后,锦洛想着这里是陵园,苏焲不会来,便给锦小录洗了脸和手脚,把他脸上的修饰全部洗掉,露出真容。

    云嬷嬷起初没有注意,后来无意间细看到了锦小录的脸,恍惚间她眉头微微一皱,是她老眼晕花了吗,这张脸怎么看着有点像国师爷苏焲?

    要是换在往常,云嬷嬷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像。

    但下午她才跟国师爷去了郊外,对国师爷那张脸印象深刻。

    所以此时,她细看了一眼,就感觉得出像。

    锦小录最近被锦洛养得气色好回来了,恢复到了刚入京那时的状态,要比之前病发后那段时间看起来更像苏焲。

    这时,锦小录带来的小狼崽跑了出去。

    见着锦小录追出去,云嬷嬷也赶紧跟出去,怕外面黑,小孩子跑出去摔了。

    小狼崽一跑出去后,就往墓地的方向跑。

    锦小录半点不害怕,也追了去。

    锦洛在屋里道:“嬷嬷你别管他,他懂得哪些地方安全,哪些地方不安全,不会跑出陵园地界的,追到小狼崽就会回来。”

    云嬷嬷暗道这个当娘的心真大,这么小一孩子怎么会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

    但这个想法才落下,云嬷嬷就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心疼地想:小姐小小年纪就被毒妇害得怀孕生子,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哪懂得照顾孩子,心大也是能理解的,也不知这几年小姐一个人是怎么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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