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气死了。

    他不但被打了,他还被骗了。

    这小杂种故意表现得野心勃勃,骗他把来意都说了出来。

    然后就叫人殴打他。

    改约他来这无人的破庙,也是为了方便揍他不会被人发现。

    许承安继续骂和威胁,拿父亲的身份压锦知。

    但没有任何用,锦知就像没听到他的话,许承安只得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然而他带来的随从,早已经被锦知带来的另外两个随从制服。

    许承安像个麻球一样,被踹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最后,锦知往外走时,落下一句,“此次我放过你,算是还了你的生身之恩,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我就要替母报仇了。”

    许承安鼻青脸肿,冲他背影大喊,“别忘了,你姓许!你要替母报仇?你想弑父不成?!”

    锦知缓缓回头看他。

    眼神如刀,“从今日起,我与你断绝关系,我现在叫锦知,不姓许!”

    锦知带人走后,许承安才从麻袋里滚出来,往地上啐了一口血,骂了一句,“小杂种!”

    然后拖着一条半残的腿,出去找随从,让随从去弄辆马车来。

    不然这个样子,没办法、也没脸回去。

    许承安把事情办砸了,太子很快就知道。

    太子看着他那个猪头脸,不但没体恤他,还赏了他一记茶盏在额头上,顿时原本就发肿的额头,开了花,流了血。

    但太子不死心。

    他想到了许锦书。

    让许锦书也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许锦知拉拢到他这边来。

    锦知从破庙离开后,大约是想到逝去的母亲,心中凄冷,没有回镇国侯府。

    去了国师府。

    找妹妹。

    已经是快到晌午,锦洛才醒没多久,得到通传,让人领兄长到主院去。

    锦知没说起许承安找他之事。

    怕妹妹一听,想起母亲,跟他一样难过。

    但锦洛却看得出他心情低落。

    不过兄长没说,锦洛也没问,而是留兄长吃饭,饭后兄妹俩又聊了一些,直到半下午锦知才离开。

    锦洛送走兄长后,回去烤经书。

    苍陌和锦小录帮她一起烤。

    可这次烤得仔仔细细,经书上依然除了原有的字,没有再出现任何字迹。

    傍晚苏焲回府来,就见她还捧着那经书在闻。

    苏焲抽掉她手里的经书,让她想不明白,先不要想。

    锦洛只好先吃饭,洗澡……

    直到半夜,她睡着睡着,突然灵光一闪,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