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那两个傻子还躲在花丛里喂蚊子。”

    锦洛隔湖望了望对面花丛里,那两个一直盯着他们母子的人,不就是还蹲在花丛里拍蚊子。

    “儿砸,这些天他没有虐待你吧?”锦洛终于可以不怕被人听到地问儿子情况了。

    锦小录朝湖里撒了把饵料,也没回头看娘亲,用正常声音脆生生道:“娘亲放心,我好着呢,他家的伙食可真好,我都吃胖了,娘亲你改天跟我一起去吃吃。”

    锦洛:“……”

    还是算了吧,吃他家饭,是要付出代价的!

    锦洛问:“他没找人给你治脸吗?”

    “他知道治不好,没治,让我自由恢复。”锦小录说完,饵料也撒完了,借着回身跟娘亲拿饵料的动作,塞了块叠得齐整的纸张给娘亲。

    锦洛接过之后,稍稍打开一看,就见是一张酷似儿子的大人画像。

    锦洛知道,就是明熙公主让人照着儿子画的那张。

    但因为对面还有人盯着,锦洛只稍稍看了一眼,就重新叠起来,收入袖袋里。

    这几日没去救儿子,但她一直都有在找儿子这张画像,没想到早就在儿子这里了。

    她问:“苏焲那变态还没看到?”

    “还没到他手,就被我拿了。”

    “你脸现在怎样,快好了吧?”

    “大概后天就会全好了,娘亲要不要考虑现在就把儿子救走?”

    “再等等,后天娘亲一定去接你。”

    锦洛还想再看看许锦画列了名单给她后,能不能找到儿子父亲。

    随后母子二人从湖中央亭子里出来,回了花园里,镇国侯也梳洗完毕回了宴上。

    可苏焲今日好像特别闲,一直等到宴散、所有人都离开,他才起身,带着锦小录和随从出了镇国侯府。

    这让镇国侯想再逼锦洛宣布她是他和王氏收养的义女,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镇国侯府外,太子才上了马车,就问被他派去盯着锦洛那随从,“有没有发现可疑的?”

    那随从贴着马车车壁小声回道:“回殿下,没有。那女子领着国师爷带来的孩子在府里很正常地闲逛,也没有怎么交流,更没有避着人,并无异样。”

    太子便让人回了宫。

    镇国侯白忙一场,宾客走完,立即就去了锦落院里,让人关上院门,落了门闩。

    而锦洛此时正在房里,儿子给她的画像,留着只会徒增后患,她拿出来准备放到灯上烧掉。

    不过到底是还没有细看过,她拿出来之后,难免打开再细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