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爷。”

    “我歇隔壁房里,有事叫我。”苏焲放下她秀发,转身之际,看到她眼睛。

    她那双眼,流光堆砌,潮湿滚烫。

    半夜,锦小录发起了高烧。

    锦洛起来,倒了水,喂锦小录吃退烧的药粉。

    苏焲听到这边动静,很快就起身过来,见锦小录烧得脸都红了,问:“需要帮你什么?”

    锦洛此时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说:“我想要些温水。”

    苏焲立即命人去烧水。

    很快温水烧来,锦洛扒了锦小录衣裳,用棉布沾了温水拧干,擦拭锦小录额头腋下腹股沟等处。

    锦洛在忙的时候,苏焲就一直在床榻边站着。

    后来,苏焲见她每次棉布凉了,总得弯下腰去地上沾温水,因为木盆子放在地上。

    他皱眉,给她拎了张凳子到床边,木盆子给她挪到凳子上。

    锦洛这才发现他一直没有走,他站在床榻边,挑的位置是不会挡到她光线和行动的位置,所以没那么显眼,她顾着忙,一时忘了他还在。

    再后来,锦洛要去倒水来喂儿子。

    苏焲见她还要给锦小录擦拭身体,就接了她手里的水,“你忙你的,我来喂他。”

    不等锦洛拒绝或同意,苏焲已经一手端着水,一手扶起锦小录上半身,喂锦小录喝水。

    他动作不算轻柔,但也不粗鲁,锦洛由着他喂了。

    等他喂完,她才道:“谢谢国师爷。国师爷回去歇息吧,我这儿一个人能行,今晚多谢了。”

    “他还要多久才能退烧?”苏焲问。

    “半个时辰吧!”

    “等你儿子退了烧我再去歇,都忙半宿了,也不缺再多等半个时辰。”

    说完,他没有走,又立在床榻边。

    锦洛顾着忙,也就没再理他。

    直到锦小录退烧,他才回了隔壁房间,同样留下一句话,“有事就叫我。”

    锦洛其实不需要的,但还是不由自主回了句,“嗯。”

    苏焲听到这声有些许乖的“嗯”,不由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骗他,说的所有好话,所有乖巧的话,所有喜欢他的话,都是骗他的。

    但这个嗯,不是!

    苏焲突然觉得心情有些不错。

    次日,他起床过来时,锦小录还没醒,锦洛还趴在床榻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