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碗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等她。

    傅青鱼上前,小声询问:“大人,你们分了什么工?”

    “挖金。”三人找了石头坐下,谢珩看傅青鱼的手,“你还受的了吗?”

    傅青鱼点头,“我的活不累,你呢?”

    “尚可。”谢珩看了一眼碗里糙米饭混着几乎完全是水煮出来的菜,毫无胃口。

    晨夕在旁插话,“大人哪里是能干这些活的……”

    谢珩看他一眼,晨夕只好止住了话头,闷头开始吃饭。

    傅青鱼看谢珩的端着碗的手,放下手里的碗拿过谢珩手里的碗一同放到一边,翻开他的手看他的手掌和手指。

    他们总共干活不到一个时辰,但谢珩的手掌心和手指上已经磨起了两个又大又亮的水泡。

    傅青鱼皱了皱眉,“可有带药?”

    “无事。”谢珩收回手,“可有打听到什么?”

    “靠左边的三个房子是工坊,另外都是住所。”傅青鱼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谢珩进来之后到底打算如何做,“我们准备怎么着手查?”

    “等天黑。”谢珩看向前方,“我也打听了一些跟离开的那几人有关的消息。”

    “怎么说?”

    “皆说那几人是突然离开,之前并无任何消息。”

    “这就很奇怪了。”傅青鱼将碗端回来递给谢珩,“我打听过,想来此处上工非常不易,若是已经在此上工没有道理突然离开,而且一走还是几人。我怀疑那几人或许并非主动离开,而是迫于其他原因。”

    “也或许他们并非是离开。”谢珩捏着筷子,始终没吃饭。

    “大人的意思是,若黄金骨当真跟云家有关,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被灭口了?”傅青鱼端起自己的碗。

    “目前尚且只是推测。”谢珩把自己的碗塞给傅青鱼,“你吃。”

    傅青鱼看他动都没动一下筷子,有点无奈,“下午还要干活,你再不想吃也要吃些垫垫肚子。”

    “不吃。”谢珩宁愿饿着也不想吃这样的饭菜。

    这个人有时候挑食讲究的真让人拿他毫无办法。

    傅青鱼把自己的碗放到面前,将谢珩碗里看着就不怎么有食欲的水煮菜挑到自己碗里,然后又从自己碗里将唯一一份勉强放了些油炒过的青菜挑到谢珩的碗里,“吃点。”

    谢珩没伸手拿碗,只转头看傅青鱼。

    傅青鱼好笑,“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倒也不是不行。”

    “美的你,自己吃。”傅青鱼把碗筷塞回谢珩手里,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饭。

    谢珩的眼里划过一丝笑,夹了一筷子青菜转头,“我可以喂你,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