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查看了门后的东西不是说只有黄金吗?”
秋后该算的账只会迟到,绝不会缺席。
傅青鱼飞快的组织语言,“大人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和假话都说一遍。”谢珩又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给傅青鱼重新包扎伤口。
“假话是我今天来了之后才发现门后有这些东西,实话是我想一个人独占功劳领赏钱。”
呵!所谓的实话假话,到头来不过全都是骗人的鬼话罢了。
谢珩抬头,“你难道便没想过,等你再来他们已经将箭弩和箭矢运出去了吗?”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傅青鱼这话倒是问的真心实意。
谢珩气笑了,“若非晨夕和晨晖用计阻拦,他们今日上午便将箭弩和箭矢运走了。等你来,汤都没有一口。”
这估摸着是谢珩的涵养内唯一能骂得出来的一句话了。
“大人说的有理。”傅青鱼点头,瞄了瞄谢珩的脸色,小声道:“那我领的赏钱到时分大人一半?”
“还想要赏钱,做梦呢你!”谢珩抬手在傅青鱼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你今日能这般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傅青鱼抱住脑袋,“没有便没有,何须动手打人,有辱斯文。”
反正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抛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傅青鱼现在心情还算不错。
谢珩无奈的看傅青鱼。
傅青鱼抬头冲谢珩笑笑,“大人,你的伤如何了?”
“炸了。”
傅青鱼脸上的笑一僵,瞬间严肃了神色起身,“你坐下,我看看。”
谢珩就在傅青鱼让出的大石头上坐下,傅青鱼手法相当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衫,果然见后背包扎的绷带上有浅淡的血迹浸出来,“你没坐马车吗?”
“我若是坐马车来,你尸体都该凉透了。”
傅青鱼的手指摸上谢珩后背的伤处,谢珩微微皱了皱眉,回手抓住她的手,“别碰,疼。”
傅青鱼看他,眸中情绪变了又变,嗓子有些发紧,“其实方才我没想过会有人来救我,我……”
“大人,刘伯一家找到了!”晨风他们带着刘伯一家过来。
刘伯和刘峰身上都有鞭伤,刘婶和刘峰的媳妇倒还好,刘峰媳妇怀里护着的小孩也没受伤。
“三公子!”刘伯领着一家要跪下行礼。
谢珩快步上前将人扶住,“对不起刘伯,是我害了你们一家。”
“三公子可别这样说,能为三公子办差,我们高兴的很。”刘伯连连摇头。
傅青鱼站在旁边看着谢珩与刘伯一家说话,眸色暖了暖,心里有一片地方也渐渐柔软下来。
或许她是可以相信谢珩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