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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青鱼骑着马在洪正跑过的路线上来回走了两趟,又特意在洪正被削首的位置多绕了两圈,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洪正方才就是骑着马从那头跑过来的。

    他救女心切,骑马前行的速度非常快,在跑到这个位置的时候脑袋和身体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割断。

    在这样的高度之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一瞬间做到削首?

    而且凶手又是用的什么办法呢?

    傅青鱼坐在马上沉思,一时间毫无头绪。

    谢珩走过来,朝她伸手,“坐在马上发呆,不怕这匹马也发疯?下来。”

    傅青鱼回神,从另外一边抬腿下马,淡漠的叠手行礼,“大人。”

    谢珩皱眉,“你怎么了?”

    傅青鱼垂着眼帘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大人已经查过马了吗?”

    “栗色的马没看出问题,枣红色的马右后腿里有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

    傅青鱼想,这应该就是洪芊语的马突然发疯的原因了。

    “银针上可有毒?”傅青鱼又公事公办的询问。

    “暂时还未验。”谢珩的眉头皱的更紧,直接走向傅青鱼,“你到底怎么了?”

    明明他们今天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相处的气氛和关系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何不到两个时辰,她突然就又变了脸,甚至比他们才重逢之时还更冷漠。

    “银针在哪里,我看看。”傅青鱼依旧拒绝回答谢珩询问的与公事无关的问题。

    “银针让晨夕收着的。”谢珩缓缓吐出一口气,“你现在不想聊其他的,那我们之后再聊。”

    “我去找晨夕。”傅青鱼转头便走。

    谢珩盯着傅青鱼的背影握紧袖中的手掌。

    李福同压着腰间的佩刀快步跑了过来,“大人,你找卑职?”

    谢珩敛了神色微微颔首,“你将马场中的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本官要一一查问。”

    “是。”李福同领命去办事。

    傅青鱼正好遇见传完话回来的晨夕,晨夕也快步走向她,“傅姐姐。”

    傅青鱼停下脚步,“晨夕,你将银针拿与我看看。”

    “哦,好。”

    晨夕取出用布包着的银针递上前,傅青鱼捏起银针,先观察银针上的颜色,再闻味道。

    “傅姐姐,这上面应该只有马血吧。”晨夕也学着傅青鱼的样子偏头看银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傅青鱼用指腹捏着银针轻轻一擦,上方的马血被擦掉,露出了带着些棕红色的银针本体。

    晨夕惊讶,“这根银针怎么是棕红色的?”

    “因为它浸泡过毒液。”傅青鱼将银针重新放回白布内,“这样的棕红色混在血色之中很难发现,一旦认定马的发疯是因为银针刺入的疼痛引起,便很有可能忽略这个线索。”

    “毒液?什么毒液?”晨夕问。

    “浓缩度十分强的苦马豆液。”傅青鱼将银针收起来,没有再给晨夕,“走吧,我们先去看看大人那边查问的如何了。”

    晨夕点头,连忙跟上傅青鱼,“傅姐姐,你是怎么发现银针上有毒的?”

    “气味。”傅青鱼解释,“银针之上除了血腥味儿以外还带着中药的苦味。苦马豆就是一种中药,味微苦,呈棕红色,入药可利尿消肿,但马儿若是误食了苦马豆却会引起癫狂。”

    “傅姐姐,你太厉害了,这种东西你也知道。”晨夕从未听说过苦马豆这种东西。

    傅青鱼笑笑,“我也只是恰巧见过而已。”

    在蒙北与廊西的交界处有一大片的荒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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