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运不必担心。

    霍承运收回手,但还是满脸忧心。

    傅青鱼缓缓吐出一口气,“明日我还要当差,不宜再多饮酒,先回了。”

    “二姐姐!”霍承运还要跟着出去,胡三郎拉住他的手臂,冲他微微摇摇头。

    “让二姐姐自己静一静吧。”

    霍承运只好停下脚步,眼里满是担心。

    傅青鱼出了帐篷,骑上从马行租来的马离开。

    谢珩也上了马车,晨夕正坐上车辕准备驾车离开,看到傅青鱼骑马从马场中跑出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傅姐姐!”

    傅青鱼对他微微颔首,一夹马腹快速离开。

    晨夕满脸疑惑,偏头看了看掩着的马车帘子,想到大人方才回来的脸色,还有手上的伤,到底没敢多问,驾着马车的方向往家的方向走。

    谢珩坐在马车里,双眼闭着,“晨夕,告诉晨风和晨雾,可以撤回来了。”

    “啊?”晨夕一愣,“大人,你不是说傅姐姐会有危险,要风哥和雾姐保护傅姐姐吗?”

    “皇上既已用她,便不会再对她下手。太后如今虽记恨她,但云家声势受损,太后如今第一要做的是稳固权势,暂时也不会动她。”谢珩声音平静,说着嘲讽一笑,“而且晨雾和晨风跟着她,她怕也只认为我是在监视她。”

    “可是大人,风哥和雾姐跟着傅姐姐,你从未让他们禀报过任何关于傅姐姐的私事啊。”

    “她信吗?”

    晨夕无言了,他实在是搞不懂大人和傅姐姐。

    “罢了。”谢珩睁开眼睛,“以后她走她的路,我再不过问。回家。”

    “哦。”晨夕皱了皱眉,他觉得该说点什么,但他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他这个年纪,实在很难懂这些。

    回到谢家,谢珩也未换常服,让人备了酒菜便将晨夕等人赶出了屋子,独自一人喝闷酒。

    晨晖回来,见晨夕一人愁眉苦脸的站在屋外还有些疑惑,走上前笑道:“怎的这副模样?大人今日又将夫人给你的糖给没收了?”

    “不是。”

    “那是怎么了?”晨晖好奇。

    “大人已经喝了三瓶酒了,再喝怕是胃疾要犯了。”晨夕发愁。

    晨晖闻言瞬间收了玩笑皱起了眉头,“三瓶酒?大人的胃疾如何能饮三瓶酒,你怎的也不拦住?”

    “大人现在好吓人,我拦不住。”

    晨晖立刻转身推门。

    门刚刚推开一点,一个空的酒瓶便砸了出来,“滚出去!”

    “大人,你吩咐卑职查的蒙北军防图泄露之事……”

    “滚!”

    晨晖的话没说完,谢珩又冷冷的扔出一个滚字。

    晨夕着急,“晖哥,你说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晨晖也着急,略一沉思道:“快去找夫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