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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是指那枚浸泡了苦马豆液的银针?”傅青鱼放下手。

    谢珩点头,“据我所知,在蒙北与廊西的交界处有一大片的荒漠,那里的人便种植苦马豆用以防止荒漠扩张,且其本身还是一味中药,可马匹若是误食了苦马豆后却会癫狂。但此事除了一些学习中医药理或是当地人清楚外,旁人了解的应当不多。”

    “我们可查访中都的药铺,查看苦马豆的出售记录。用如此浓稠的苦马豆液浸泡银针,需要的苦马豆必然不少,或可查到一些线索。”

    傅青鱼原本也有此打算,“那就按大人说的办。除此之外,我还想再查查洪正。他搜集了那么多关于狼塞的风土志物,必不可能是一次获得,我们或许还可以走一走中都的书局,说不定也能有意外的收获。”

    傅青鱼说着叹口气,“昨天若是能借机搜一下林博明和林轩的身就好了。”

    “你怀疑他们?”

    “不能说单怀疑他们。”傅青鱼严谨的措辞,“当时洪正一死,马场立刻就封锁了。马场的围墙很高,不应该是外面的人杀人,若凶手当真是骑在围墙上杀人,我当时正对着洪正的方向去救洪小姐,不应该看不见。”

    “所以我更倾向于是当时在马场中的人用了什么让人不易察觉的手法杀了洪正,并且及时的回收了凶器。”

    “马场中的工作人员都搜了身,没有搜出任何可疑之物,但林博明父子拒绝了搜身,我心中总有点膈应。”

    “林世伯作为世家家主,颜面有时比性命更重,所以林轩当时的反应也算在情理之中。”谢珩道。

    “我知道。”傅青鱼叹气,“大人当时作势要搜林博明身其实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未正的要搜吧?大人是在试探林博明和林轩的反应?”

    “聪明。”谢珩点头,“他们的反应还算正常,倒是并未看出有何故意遮掩之处。而且当时的状况,我若是强行要搜身,他们也无法。所以我猜,即便假设他们是凶手,凶器当时应当也不在他们身上。”

    “不过为了避免万一,我让晨雾跟着他们的。”

    傅青鱼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拍马屁,“还是大人英明。那结果如何?”

    “晨雾翻看了他们换下的衣物,并无异常。”

    “好吧。”傅青鱼叹口气,“若是案子那么好查,人人都可当神探了。”

    “等等!大人,你不是一直让晨风和晨雾在暗中跟着我的吗?你当真把他们撤走了?”

    “……”谢珩的神色中飞快的闪过扭捏,“昨日便让他们撤走了。你若是不介意,我再让他们跟着你。”

    没回马场还好,回了马场他便想起自己昨日说过的那些话,心中十分不自在。

    “昨日?哦,原来是昨日赌气的时候啊?”傅青鱼挑眉,故意拖长了强调,“啧啧,现在想想,大人昨日说的话当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