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当乌龟了!”傅青鱼猛的睁开眼睛,“昨晚……昨晚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傅大人这是想赖账?”谢珩挑眉,抬手扯开一点衣襟,“那傅大人不如看看这个好好回忆一番?”

    谢珩的脖子和锁骨处皆有明显的牙印,是谁所为不言而喻。

    “这般的牙印其他地方也有不少,要我脱干净了给傅大人看看吗?”

    “不……不用了!”傅青鱼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啊啊啊啊!谢珩身上的牙印那么深,她昨晚借着酒劲儿到底有多禽兽啊!

    没脸见人了!

    谢珩见把人逗的耳朵都红透了,忍不住一笑拉下被子,“蒙着头也不嫌闷的慌?”

    “疼吗?”傅青鱼窝在被子里抓着被子的一角不肯松手。

    谢珩晃了一下神才明白过来傅青鱼问的是什么,不由的一笑,心想昨晚的事情她看来是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知道会疼下次下嘴就轻些。”谢珩回身拿了衣服放到床头,“我替你穿衣,还是你自己穿?”

    “我自己穿。”傅青鱼立刻拒绝,“你先出去!”

    “我让晨夕送些吃的过来,洗漱的水在这边,你收拾好出来吃饭。”谢珩没再继续逗傅青鱼,交代完后出了卧室。

    傅青鱼听到谢珩的脚步声走出去,又听到他开门吩咐晨夕,这才松开被角坐起来,拿过床头放着的衣服开始穿。

    衣服应当是谢珩一早命人去她那边取的,还特意取的对襟襦裙,倒是能很好的遮挡住她锁骨处的吻痕。

    傅青鱼穿好里衣才下床穿裙衫,脚刚踩到地上便觉两股颤颤双腿发软。

    不仅如此,她的腰更像是要断了一般,酸软无比。

    这种感觉傅青鱼再熟悉不过。

    若说昨晚一开始是她酒后先乱来,那后来的一切定然也是被谢珩抢占了主动权,不然她的身子今日不会这般疲软。

    傅青鱼心中的愧疚瞬间减去一大半,抓过裙子一层一层的穿好,这才去水盆处洗漱。

    水盆的水还温热着,显然刚端进来不久。

    傅青鱼取了面盆架上的帕子拧湿了洗脸,又取了柳条刷沾了牙粉刷牙。

    刷了几下傅青鱼就嫌弃的放下了柳条牙刷。

    不管多久,她依旧不习惯这种柳条牙刷,还得是她自己自制的牙刷才更舒服。

    干脆下次多做一些送过来好了。

    傅青鱼心里想着,洗漱好拿了一根谢珩看起来最为普通的发簪随手将长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这才出了卧室。

    此时丫鬟们正好将饭菜送进来,布置好碗筷。

    谢珩已经落座,见傅青鱼出来便向她伸手,“过来坐。”

    丫鬟们低头上完菜,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只留晨夕一人在旁边伺候。

    “傅姐姐,你昨晚喝了好多酒,今天还好吗?”

    或许是昨夜喝过醒酒汤的缘故,除了刚醒来那会儿有些宿醉的不舒服外,傅青鱼现在感觉还好。

    傅青鱼走上前落座,“还好。”

    “那就好,你昨夜喝得好醉啊,夫人都……咦?傅姐姐,你脖子怎的受伤了?”晨夕的语气担忧又单纯。

    傅青鱼拿起筷子的手猛地一顿,忽然反应过来脖子上的可能是什么,立刻抬头捂住脖子,咬牙切齿的转头瞪谢珩。

    “抱歉。”谢珩夹菜放进傅青鱼的碗中,“当时太过上头未能收住,下次定然注意。”

    “下次个屁!”傅青鱼立刻站起来重新冲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