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只是这样阿娘太过委屈了。”

    “你与圆圆如今都走在刀尖之上,我不过只是不出门而已,若这样便觉得委屈,那我还来中都做什么。”

    “对了阿鱼,我这里有封信,你替我送去秦家。不过你别自己去送,寻个人送过去。若是秦家为了自保不愿沾惹麻烦,也不能让他们查到你的头上来。”

    秦谨鹞很清楚,一个家族的荣辱兴盛绝不可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

    秦家若是知道她还活着,高兴肯定会高兴,但会不会冒着整个家族被权力颠覆的风险帮她却不一定。

    若秦家当真不愿出手相助,秦谨鹞会心酸但也不会怪他们。

    “我明白。”傅青鱼来中都这么久也没去找过秦家,正是因为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傅青鱼洗漱好下楼,郑婶和小丫在打理大堂中的卫生。

    “东家起来啦。”郑婶一见傅青鱼今天梳的规规矩矩的发髻便知道是出自夫人之手,“早食在锅中热着的,我去端来。”

    “郑婶,你别忙,我正好有事同你说。”傅青鱼叫住放下帕子转身就要去厨房的郑婶。

    “东家,你说。”郑婶回头。

    “我阿娘此次来中都是为治病的,大夫嘱咐不能见风,所以我不在家中时,阿娘这段时日的饮食还要劳烦郑婶多费心一些替我送去房门口。”

    “夫人病的这般严重吗?那可不能马虎了。”郑婶立刻点头,“还要熬药吧?东家,你把药给我,我来熬。”

    “熬药倒是不用,大夫都做成了药丸,先前在来的路上服用也方便。”

    “东家,你放心,我会伺候好夫人的。”郑婶连连应下。

    傅青鱼又多嘱咐了两句,然后自己去厨房端了早饭上楼,陪着阿娘用过早饭之后才去大理寺。

    晨晖和晨风都等在大理寺的门口,见傅青鱼来了便站直了身子,“姑娘。”

    傅青鱼颔首,一边往大理寺中走一边道:“晨晖,我托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

    晨晖回话,“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姑娘何时要用?”

    “暂时不急。”傅青鱼又问,“晨风,你昨日跟着的那几十人是何情况?”

    “他们出城之后一路向西进了一个村子,村子里还有他们的人,我大概估计了一番,约莫有两百人左右。”

    “这么多人?”傅青鱼皱眉。

    “是。”晨风点头,“他们汇合之后继续往西,据我所知,碧栖宫便在这个方向。”

    “你是说他们秘密行事,所指乃是碧栖宫?”傅青鱼停下脚步。

    “这只是卑职的猜测。”

    傅青鱼沉思,“不行。此事宁可估错也不可大意。”

    “晨晖,晨风,准备马,我们一起出城。希望来得及拦下师父一同前往碧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