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涟转身便走,谢珩又叫住他,“二哥。”

    谢涟停步回头,“何事?”

    “注意安全。”谢珩突然想到一事,笑了一下,“有人说你们城防军没上过战场,未见过血,不叫真正的兵。”

    “呵!”谢涟傲然冷笑,“我带的西大营可与其他三大营不同,是谁说的,改日我倒要找他讨教讨教,何为真正的兵。”

    “忘了。”谢珩面不改色。

    谢涟怀疑的瞅谢珩两眼,也没再多说什么,摆摆手转头快步离开。

    谢珩看向天空,也不知道阿鱼查案如何了?

    傅青鱼勒着缰绳骑快马往前,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姑娘这是染上风寒了?”晨晖询问。

    “没有。”傅青鱼盯着前方的路,“我们还有多久到达碧栖宫?”

    “不出意外,最多还有一个时辰。”晨晖估算着时间。

    “不行,一个时辰太久了。”傅青鱼回头,“漆队长,你们的马还能跑吗?”

    普通的马儿经不起连续奔跑,但他们如今没地方换马,只能继续奔跑。

    漆队长听着马儿越来越重的喷气声,“最多还能再跑六七公里便必须休息。”

    “晨晖,这里距离碧栖宫大概还有多远?”傅青鱼对中都周边的情况并不熟悉。

    “二十到三十公里。”

    这个时代的马,一个时辰跑二十到三十公里已经是极限。

    “这边的官道之上可有驿站?”傅青鱼立刻又问。

    “有,距离此处二公里便有驿站。”晨晖回话。

    “漆队长,你有东宫腰牌,劳你加快前行,先到驿站命驿官准备好马,我们到那边换上马继续前行。”傅青鱼做安排。

    “好。”漆兀听从傅青鱼的安排,扬鞭抽在马屁股上,加快速度疾驰而出。

    傅青鱼他们也未落下太多,一刻钟之后赶到驿站,漆兀却站在驿站之外,而驿站大门紧闭。

    “漆队长?”傅青鱼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晨晖大步走上前。

    “傅大人,驿站叫不开门。”漆兀很气恼,眼神有些阴沉,“我一直敲门,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依旧没人来开门。”

    “驿站之中莫非无人?”傅青鱼上前,发现驿站的大门是从里面上的门栓,并非是从外面落的明锁,说明驿站内有人,只是故意不开门。而不开门的原因,必然是因为提前收到了命令,知晓有人会路经驿站前来换马。

    至于阻止人换马的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晨晖,把你的剑给我。”傅青鱼一脚踹开门缝,向后伸手。

    晨晖立刻抽出佩剑,“姑娘,可是要劈开?我来便是。”

    “劈开了到时还要治我们一个损坏公家财物之罪。”傅青鱼勾勾手指,晨晖转过剑,将剑柄递上前。

    傅青鱼握住剑柄,长剑伸入门缝挑起门栓,哐当一声,门栓落地。

    傅青鱼抬腿,一脚便踹开了驿站紧闭的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漆兀看着傅青鱼一系列利落的动作,脑海中只闪过一个词:惯匪!